這是我第二次和陸北見麵。
在床上。
第一次是陸家家宴,我是他侄子陸明軒的未婚妻。
外麵的砸門聲震耳欲聾。
我抱著被子呼吸不暢,心裏痛的跟針紮的似得,又恨又痛,我完全不記得是怎麼跟陸北滾在一起的,但我記得,失去意識前,我跟陸明軒在一起。
我們約了領證,他說喝一杯慶祝,我自然沒拒絕,就是那一杯後我徹底暈了,醒來時,整個人在陸北懷裏,赤/身/裸/體,他也一樣。
雙腿間的酸澀以及身上的痕跡,足矣證明戰況激烈。
陸明軒和陸北之間的爭鬥,我清楚,我出現在這,外麵人聲鼎沸,隻要我不腦殘,陸明軒的用意,豈會看不透!
“準備怎麼辦?”陸北優雅的從床頭櫃上拿起煙,點燃。
我沒應聲,伸手捏了一根煙咬在唇上,唇瓣幹澀的裂了一個小口,紅盈盈的小血珠把煙嘴染了。
陸北咧嘴一笑,給了我點了煙。
“看不出你還挺淡定。”
“不是淡定,是蛋疼。”我涼涼的說道,用力吸了幾口煙,起身,地上是破成布條的衣服,我伸手打開衣櫃,裏麵一水的男士襯衫,我找了一件套在身上,又扯了一件男士底褲穿上,回頭看了一眼陸北。
陸北眸底滿是笑意,見我挑眉,迅速的整理好自己。
“開門吧。”我碾滅了煙,說道。
陸北上前開了門。
閃光燈迫不及待的閃爍。
陸北眉心微蹙。
“陸先生,裏麵的是您侄子的未婚妻?”
“安小姐,您是被強迫的嗎?”
“陸先生您剛剛回國就做出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怎麼對得起陸老爺子。”
眾人七嘴八舌,大多是數落咒罵陸北不是人,竟然強了自己的侄媳婦等等。
我始終淡定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模樣,唇角掛著冷嘲的笑。
終於,有人注意到我。
“安小姐?”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被強迫的。”我抬眸,緩緩的說道。
眾人都是一愣,隻有陸北唇角微微揚起。
“安小姐,您是陸明軒先生的未婚妻,這……”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男女朋友分分合合在這個速食年代不是很正常,還是你們都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都跟自己的初戀一直到結婚,相看永遠兩不厭。”我淡淡的說著,話說的薄涼又刺耳。
眾人看著我,眸底滿是鄙夷。
嗬,我笑的清冷,有些人寧願揣著那副令人作嘔的悲天憫情懷,也不願意這世上少一個受害者。
“安小姐,之前您還跟陸明軒出雙入對,怎麼會這麼快分手?”有人問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臉上,陸北也看著我,眸底的光微微跳躍,似是期待。
“性生活不和諧,我不想後半輩子在床上全靠演技。”我眸光微眯。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略顯疲憊,修長白皙的脖子上,吻痕清晰可見。
“好了,我們還趕著領證結婚,各位是不是不要打擾了。”陸北開口說道。
我手指微僵了一下。
門外走過來一個年輕的男人,手裏拎著一個文件袋和一個袋子。
“陸總,您的證件和太太的衣服。”男人說道。
“謝謝,麻煩各位出去。”陸北淡淡的說道,年輕男人動手,把人清了出去。
陸北看著我,笑的意味深長。
“幹嘛?”我警惕的看著他。
“領證,怎麼,不想讓渣男叫你一聲嬸嬸。”陸北坐在我身側,手落在我腰間,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