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間裏。
盛螢落翻開包包看了一眼裏麵安安分分躺著的桃紅色旗袍,隻覺得異常燙手。
盛氏麵臨破產,爸爸現在也有危險,她現在很需要錢。
就是跳一場熱舞,又不是賣身。盛螢落抿了抿唇,重新把旗袍塞回去,盛螢落開始換衣服。
盛螢落剛把衣服脫到一半,換衣間的房門被嘭地一聲大力推開了。
她抓著襯衣的手一抖,飛快地看了一眼外麵,四處掃了掃,然後抓著包包躲進了儲物間的暗格裏,屏息著。
“尉總,來嘛~”
盛螢落剛躲進暗格,就聽到一聲媚到骨子裏的嬌喘進了自己耳朵。
她喉嚨一噎,抬手捏了捏耳垂,不是吧?打/炮打到換衣間來了?
“尉總,這次您可不能再走了哦,姐妹們都等著伺候你呢~”
又是另一個嬌媚的聲音,伴隨著高跟鞋,皮鞋噔噔踩在地板上的雜亂聲。
盛螢落摸了摸鼻子,這到底有幾個啊?
本著最基礎的公德心,盛螢落本來不應該偷看的,可接二連三的不同的嬌/喘,就跟一隻小貓的爪子似的,在她心上撓啊撓,她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伸出半個頭偷偷觀望著換衣間裏的景象。
換衣間裏有四個人。
三個女人,一個男人。
毫無疑問,男人就是她們口中的尉總。
由於角度問題,盛螢落隻能看見那男人的側臉。
背脊線條流暢挺拔,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裁剪得體的西裝,深沉的黑色顯得他冷酷肅殺,卻更添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刀削般冷硬的側臉,緊抿成直線的薄唇,矜貴的下巴線條。
僅僅是一個側臉,卻無一不讓任何一個女人瘋狂。
一個女人軟著身子虛趴在他身上,柔弱的手指點著他勁瘦的胸膛,順著有力的肌理慢慢下滑,一邊嬌笑著說,“尉總,這一次我可抓住你了,您可不能再跑哦~”
最後一個尾音上揚,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盛螢落聽出來了,這是進門時的第一個女人。
那女人動作語言開始挑逗了,另外兩個女人也不甘落後,一個扒著男人有力的背脊,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嬌笑道,“尉總,你可要輕點兒,人家……可是第一次呢……”
盛螢落睜大眼睛,吃驚地捂住了嘴巴,不是吧?4p?
這下尷尬了。
看了看暗格裏逼仄的空間,又看了看緊閉的換衣間房門,盛螢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她難道要在這裏看完一場活/春宮?
看這三女一男的架勢,恐怕不能很快完事兒,一會兒就該她出場了,要是耽誤了出場時間,那可就遭了。
第三個女人更是大膽直接,她脫掉了身上唯一一件勉強能遮掩玉體的薄紗,緊接著把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擠出去,以虔誠的姿態跪伏在男人身前,水蛇似的小手在他身上遊走。
尉凡裂感到反感,淩厲的目光像是打量商品一樣打量了女人,聲色帶著特有的暗啞,“滾。”
女人臉色一僵,很快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他,“尉總,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對你沒性趣。”尉凡裂擰了擰眉心,有些頭痛。
另外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帶有引誘意味地摸著他的襯衣,手指從領口慢慢滑下,聲音嬌媚地說,“尉總別生氣嘛,再試試可能就有性趣了呢。”
在暗處觀看的盛螢落震驚了,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有些意外地看著戲劇化的一幕。
不是吧?這個看起來器大活兒好的男人居然……不舉!
盛螢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意識到什麼,慌忙捂著了嘴,使足了勁兒偷偷悶笑著。
眉心狠狠一擰,深沉的眸中泛著一絲冷色,尉凡裂朝盛螢落藏著的地方看了一眼,鼻尖竄來的濃重香水味令他幾近嘔吐,完全沒有一絲欲望。
冷漠的音色帶著一絲危險,“滾。”
這時換衣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幾個保鏢,她趕忙縮了回去。
幾個保鏢進來,將三個呆若木雞的女人拖了出去。
換衣間又安靜了下來,還帶著一絲壓抑。
盛螢落吸了吸鼻子,抱緊了包包,等著尉凡裂出去。
五分鍾過去了。
盛螢落看了看手表,又時不時伸出頭去看尉凡裂。
可他卻坐在那裏,神色冷厲著,像是入定一般。
離開場的時間就要到了,她得抓緊時間!
又過了五分鍾。
盛螢落看著指針,急得快要撞牆,她抓了抓頭發,剛想去看一下尉凡裂走沒走,卻發現不知道何時,入定的男人已經走到櫃子麵前,一臉冷色地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