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都是他懷裏溫暖清新的氣息。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混合著他自身男性的凜冽氣息,最終調和成一種比香水還要令人著迷的味道。這種味道包含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強大和毅力,讓人甘願依靠與沉淪。
黃雪晴的大腦有瞬間的短路,隨後本能地掙紮著欲起身。
腰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抬眸看去,對上一雙彌漫著駭人的情潮的雙目。
“不準動!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嗎?”那人壓抑的冷硬的聲音有些沙啞。
“別告訴我你不懂怎麼服侍男人!”他霸道地說。
周身溫暖清新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蠱惑著她。一縷碎發從額前滑落,遮住了她迷蒙的視線,內心在極力地掙紮著。
黃雪晴的情緒和思維亂作一團,無法強迫自己冷靜的她隻想逃,
於是咬住下唇更加奮力的掙紮,但那胸膛仿佛銅牆鐵壁,紋絲不動。莫雙寧任由她推,眼睛好像會發光,格外明亮,隻是注視著她的臉,黃雪晴看不透他的表情,於是這樣僵持下來。
靜默幾秒,彼此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溫度,黃雪晴的身體和臉的溫度直線上升,似乎也感覺到對方的皮膚在發燙。和他脹紅的俊臉對峙著,那麼近,彼此的鼻息串通起來,莫雙寧的胸口起伏幅度加大,他的眼光越來越灼熱,在她微開的發著紅鑽似的光澤的櫻唇上逡巡,灼燒得黃雪晴頭腦發懵。
猝不及防,眼前一暗,她的唇被一個滾燙的有些粗糙的唇壓住。
好像兜頭一個巨浪打來,黃雪晴被徹底淹沒,推拒的手失去了力道,頭腦裏僅剩的理智被人抽去,落入一個燃燒著的混沌狀態。
天旋地轉後不知不覺中她環住了對方的腰,並越收越緊,身體緊緊貼了上去。
“啪!”一聲震撼人心的脆響在臥室中回蕩,黃雪晴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大力拋到了床上,臉上火辣辣的疼,鼻血湧了出來,染紅了那杏黃色的純棉磨毛加厚印花雙人床單,耳朵嗡嗡地作響,痛得她眼淚如開閘的洪水一泄千裏。
好像被從天堂扔到了地獄,一點過渡都沒有。黃雪晴羞怒地抬起頭來,用仇恨的目光透過眼淚瞪視著他。胸口激烈地起伏,等到覺得喉嚨能發出聲音了,她激怒地帶著變調的哭腔吼:“為什麼打我?變態啊你!”
莫雙寧保持著揚手的姿勢有好一會兒了,看看手,再看看血淚橫流的黃雪晴,她的視線在淚霧後像一股烈焰射向他,此刻她的嘴唇被牙齒碰破了,也在流血。莫雙寧好像不大相信自己出手這麼狠,他沒想到以前他經過專業訓練的精壯的肌肉從沒有對付過女孩子。
心不可遏製地一點點軟化,莫雙寧竭力強忍,腦海中浮現出醫院裏陳宇暉剛被搶救回來的沮喪灰敗的臉,怒氣再次積聚,兩眼透出冷冽的寒芒,狠戾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麵對黃雪晴的委屈質問,他有趣地揚揚眉,眸中溢出一抹殘忍:“好得很!想必感覺不錯吧?我說過跟你訂婚就是為了折磨你。哈,你也懂得痛?想想你對陳宇暉的所作所為,你受的痛楚還太少了,有一年的時間,你慢慢還吧。”
狠絕的話語還在房中回蕩,聲音的主人已經快步離去,腳步聲在走廊回響,然後消失於某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