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有點大,摔得舒喻頭有點暈。
“我的心靈剛受創傷,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蕭釋冷著臉。
她剛剛從狼窩裏逃出來。
這蕭釋就不能來安慰安慰她麼?
這麼冷淡,又臭著一張臉,還全身散發著冷氣是想做什麼?
冷酷無情的直男癌。
蕭釋並沒有搭理她。
“看夠了嗎?”蕭釋的聲音傳來。“口水都留下來了。”
“啊?”舒喻一愣,忙用手擦了擦嘴角。
嘴角很幹,根本沒有口水的痕跡。
“騙子。”她有些尷尬。
“捉弄我好玩嗎?”
蕭釋的嘴角輕抿,那張冷如冰霜的臉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他湊到舒喻麵前來。
“啊?”舒喻有些懵。
不能與人同住一棟房子。
甚至,就連辦公室,他也設立在最頂層,不讓其他人靠近。
就是這種級別的潔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把渾身是血的舒喻拖回去。
想到這裏,他長長地呼出一開口氣。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蕭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我這裏,有點事需要你幫我辦一下。”蕭釋的聲音幾乎降到了零度。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麵。”
“是。”
蕭釋簡單地說了一下之後,掛斷電話。
今天,怎麼總覺得這人不太對勁?
就算是他冷了點,性格孤僻了點,也不能無視男女之別什麼的吧。
“給你半年時間。”蕭釋見舒喻出來,挑了挑眉。
“半年時間養好身體。”
“啊?”
“半年之後,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啊?”
“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啊?”舒喻真個人都是蒙的。
這蕭釋,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陪著她在二樓看戲的時候還是正常的。
怎麼轉眼間就畫風突變了?
“那個,你沒病吧?”舒喻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好好保持高冷、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形象不好麼?
“我沒病。”蕭釋很嚴肅,他眉頭皺在一起,細長的手捏著床頭搖晃的金黃色流蘇。
手上青筋起,那雙好看的眼睛裏,竟泛起了絲絲水氣。
“我是認真的。”他補充說。
蕭釋神經病一般的潔癖,蕭寂和葉容源最清楚。
兩撥人分開之後,葉容源將昏迷的林星河帶到一個房間裏。
他問服務員要了一些應急處理的藥物。
林星河渾身是血,狀態非常不好。
這種時候,沒辦法洗澡,隻能先用消過毒的軟毛巾擦幹淨。
上了藥之後,又纏了許多繃帶,將觸目驚心的傷口止住。
蕭寂洗了手。
“我們該怎麼辦?”他有些無奈。
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的樣子。
縱然葉容源醫術高明,他就救不活死人呐。
“他需要做手術,我們還是先回家吧。”葉容源看著臉色蒼白的林星河。
這男子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你抱他到我車上。”
“為什麼又是我?”蕭寂幾乎要跳起來。
“葉醫生,我還是未成年啊,你這麼欺負一個未成年花季少年不太好吧?”
林星河雖然不重,但好歹是個男的。
他一個好端端的小夥子,以公主抱的姿態抱一個男人算怎麼回事?
如果被人撞見,豈不是要把臉給丟盡了?
“你未成年花季少年?”葉容源目瞪口呆。
他纏完了繃帶,洗幹淨雙手。
將外套穿好,隨意撩了一把頭發,“那我算什麼?”
蕭寂正抓了茶幾上的堅果吃,他雙腿搭在沙發上,丹鳳眼微微挑了挑,語氣裏各種漫不經心,“中年大叔。”
葉容源也不生氣,他拿了手機。
在上麵點了幾下,抬眼,“我這中年大叔跟你這種怪力少年相比,也算是弱勢群體。”
“尊老是傳統美德。”
“快。”他笑嘻嘻地踢了蕭寂一腳。
“葉醫生啊,你跟我哥,一個冷麵閻羅,一個笑麵狐狸。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