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巧搶豪奪,你這所作所為,如何配得上皇子的身份!”蕭子譽對蕭景騰可沒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怒斥道:“別再讓我說第二遍,滾出去!”
長生在外麵聽到蕭子譽憤怒的聲音,趕緊進來道:“公子,發生了何事?”
蕭子譽陰沉著臉,冷聲道:“長生,將人給我趕出去!”
“二皇兄……騰兒無論做什麼,那可都是為了你啊!”蕭景騰用六皇子的身份將守門侍衛給嚇唬住,好不容易才趁機進了太子府與蕭子譽親近,可蕭子譽竟對他大發雷霆,即便不是玻璃心,他也多少有些受傷。
長生尷尬的望著眼裏噙著淚水的蕭景騰,訕訕一笑:“六皇子,請吧。”
說罷,指了指門口。
蕭景騰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寸步不動,直直的瞅著蕭景騰,神色好不哀怨:“二皇兄……騰兒對你的心一直未曾改變過,你為何就不能給騰兒一個機會?府中的那些人,騰兒早已遣散,隻等著……”
“夠了!”蕭景騰越說越過分,蕭子譽眉間跳動的怒火也越來越旺盛。
他惱怒的打斷了蕭景騰的話,毫不客氣道:“長生,以後在太子府門口立個牌子,六皇子與狗不得入內!”
同為男子不說,又是同父異母的弟兄,蕭景騰癡愛他的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之前蕭良辰就拿著此事做文章,引起了不小波動。
如今蕭景騰又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他示愛表白,蕭子譽當真是被蕭景騰給逼瘋了的節奏……
再加上薄如素的事情,他的怒火便一觸即發,說話也比以往更狠了些。
長生一聽,沒想到蕭子譽竟會如此,先是一怔,隨後忍著笑意,點點頭,“是。”
“二皇兄,你……你……”蕭子譽不留情麵的話,還有長生那要笑不笑的樣子,徹底傷了蕭景騰的自尊。
他傷心的看著蕭子譽,眼淚滾滾,“你”了半天,最終捂著臉跑了出去。
待蕭景騰離開,長生給蕭子譽倒了一杯茶,然後清了清嗓子,問道:“公子,當真要在門口立牌子嗎?”
蕭子譽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他怎麼進來的?”
他剛才也是氣話而已,畢竟被蕭景騰死纏不放已經是一個笑話了,再立個牌子,不知道又要添加多少笑柄……
就算他是百姓們連連稱讚的太子殿下,可這也抵不過人們那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八卦心……
長生道:“公子,原來守門的侍衛今日請假了,故而暫且由新來的替班,所以……所以那侍衛膽小,沒經住六皇子的恐嚇,就把六皇子給放了進來。”
蕭子譽聽罷,麵色不怎麼好看道:“再去給下麵的人囑咐一下,有誰再敢把蕭景騰放進來,以後就別在太子府待了!”
“是,公子。”長生應了聲,轉身出了門。
蕭子譽目光落在那已經作廢的鬼蘭上,心頭煩躁。
西域的宮殿裏,此時暖意融融。
赫連雪與赫連修圍坐在小火爐旁邊,一人翻動著架子上的番薯,一人機械的磕著瓜子。
吐了一口瓜子皮,赫連雪幽幽道:“王兄,我從來沒想過,素素姐姐竟會是當年的衛國公主。”
赫連修動作一頓,然後往火爐裏添了一把火,沒有說話。
赫連雪眨了眨眼睛,望著一臉平靜的赫連修,嘟著嘴道:“王兄,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赫連修淡淡道:“她那般與眾不同,是洛雪嫣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當初蕭子譽帶著薄如素找到無言的時候,他對於她的一切都是知情的。
因為他知道,以洛雪嫣的經曆,她不會再陷入兒女情長中。
而且,還有蕭子譽一路守護著她,他身為一個後來者,是進不了她的心的……
所以,他以義兄的名義來愛著她……
隻不過,她始終不是赫連雪,不是他的親妹妹。
赫連雪眸光一轉,捏緊手裏的瓜子,忽然道:“王兄,你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赫連修將已經紅透了的番薯用油紙包著拿了下來,吹了吹後,遞給赫連雪,“喏,吃吧。”
赫連雪不接,而是又認真的重複的問了一遍,“從一開始,你知道素素姐姐的身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