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君臨墨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切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抱著薄如素的手僵硬,他陷入了沉默。
吸了吸鼻子,薄如素睜開眼睛,斂去了眸中的苦澀,又恢複了一張清冷的臉,“放開我。”
“好。”君臨墨心中苦笑,抬手解開了薄如素的穴道。
薄如素從君臨墨的腿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
往外望了望,隻見清雅騎著馬趕了上來。
見薄如素露出了臉,清雅激動的揮手道:“王妃,王妃!”
“啪”,簾子又落下。
清雅一怔,委屈道:“人家好不容易追上了,王妃怎麼這樣啊!”
薄如素撩開簾子,冷聲道:“車夫,停車!”
“籲”的一聲,車夫應聲勒緊了馬韁,問道:“寧王妃,有何吩咐?”
薄如素沒有回答,直接提著裙子跳下了馬車。
清雅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不解道:“王妃?”
薄如素往清雅來的方向走了幾步,淡淡道:“我與你騎馬回去。”
“啊?”清雅在薄如素麵前停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您說什麼?”
“哎呀,王妃,您慢點!”清雅瞪大眼睛,對著身後猛然翻身上馬的薄如素道:“您要跟奴婢騎馬?”
“不然呢?”薄如素一手摟緊清雅的小腰,一手奪過她手中的馬鞭。
“駕!”,二人便快速的消失在了目瞪口呆的車夫視線內。
車夫有些發愣,不知道剛才君臨墨與薄如素二人在車內發生了什麼,不知所措道:“寧王爺,您看這……”
“王妃暈車。”君臨墨目光沉沉,望著薄如素的身影越來越遠,落寞道:“回去吧。”
“呃……”車夫大概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暈馬車的,聽到君臨墨的話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便也駕著馬車往知府家中走。
走了一會,車夫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若是寧王妃暈車的話,怎麼去疫區的路上沒事呢?
難道說,這暈車也分個來回?
嗯,也有可能。
畢竟,馬車裏的空氣沒有騎馬來的新鮮……
這樣想著,車夫便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驕傲和自豪。
看吧,他竟能將寧王爺的心思猜透,可不止是一個粗鄙的車夫呢!
馬車繼續行駛了起來,速度還是那個速度,但是車內人的心境卻變了。
君臨墨低頭看著散落在軟塌上的一大把銀針,一個個的撿起來。
每撿一根,他都小聲的喚著“嫣兒”。
車夫在外麵沒聽清楚,回頭透過飄起的簾子偷偷看了幾眼,見君臨墨的手一下下的在憑空抓著什麼。
君臨墨察覺到了車夫的偷看,抬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車夫嚇得趕緊的回過頭,自言自語道:“嘖嘖,這寧王爺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練就什麼上乘功夫?”
搖搖頭,車夫又感慨萬千。
寧王爺果真不是一般人哪,練就的武功的確是他這等俗人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