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久,若是要追溯的話,那就是兩年多前了……
清雅跟在君臨墨身後,聽著他剛才不僅對薄如素以“我”自稱,還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在公眾場合說出來,不由得“噗嗤”一聲,沒忍住噴了出來。
嘖嘖,王爺說昨晚陪王妃睡的?
哎呀呀,她立馬腦袋裏自行腦補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畫麵……
難怪今天早上她伺候薄如素起床的時候,就覺得薄如素的臉色不好看。
現在想想,原來如此啊!
“你!”本就窘迫的厲害,薄如素又聽到了清雅的笑聲,小臉此時要比之前狗子發燒都要紅。
君臨墨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丟出輕飄飄第一句話來:“清雅,今晚的晚飯你可以免了。”
清雅咧開的嘴巴還沒合上,一聽到君臨墨的話,先是一怔,隨即脫口而出道:“為……為什麼呀?”
君臨墨幽幽道:“本王記得,知府家花園裏有一棵歪脖子樹,你既然這麼愛笑,今晚就對著那棵樹笑個夠!不把樹笑哭了,你明個早上也不用吃飯了!”
“啊?!”清雅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開始回味著君臨墨的話。
什麼意思?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竟然要自己對著一棵歪脖子樹傻笑?還要把那醜不拉幾的樹給笑哭了?
天哪,她就是笑個一百年,那樹也哭不了呀!除非樹它成精了!
“哎,王爺!”待清雅反應過來,君臨墨已經走到了馬車跟前,於是趕緊追了上去,“王爺,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笑了!”
“本王說出去的話,從沒有收回來過。”君臨墨挑了挑眉,不予理會:“一會,你跟知府騎馬回去。”
“嗚嗚嗚……王爺……不要啊!”清雅欲哭無淚,哀求道:“奴婢真的知錯了,王爺!”
進了車廂,君臨墨撂下簾子,對車夫道:“走吧。”
車夫勒緊馬韁,“駕”的一聲,從清雅麵前揚塵而去。
塵土飛揚中,清雅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遠,哀怨的戳著手指。
還以為王爺這個冰山麵癱臉終於有了點人性,沒想到還是這麼討厭……
她不就是不小心笑了一下下嘛,怎麼能不讓她吃飯呢?
難道王爺就沒聽說過,人是鐵,飯是鋼嗎?
何況,天冷了,不吃飯怎麼能儲存能量呢?
小聲罵了幾句“討厭”,清雅伸著脖子望了望,見知府正牽著馬過來,糾結了半晌,弱弱道:“知府大人,我們家王爺說……讓我跟您騎一匹馬回去。”
知府聽罷,瞪大了眼睛。
怎麼說,清雅都是一個未婚小姑娘,男女有別呀!
可是,這又是君臨墨的命令……
知府猶豫道:“這……”
“有了!”清雅當然也不願意與知府這個老男人共騎一匹馬,視線落在一旁,她眼睛一亮,“知府大人,我騎馬,您騎那個!”
知府順著清雅的目光望去,下一秒臉部肌肉便抽搐了幾下。
這小丫頭,竟然……竟然要他堂堂知府大人,騎著一匹驢子回去?
“知府大人,多謝啦!”趁著知府不注意的功夫,清雅狡黠一笑,麻利的翻身上馬,“噌”的如離弦的箭一樣,飛出了知府的視線。
“這寧王府的人,真是……”知府憋屈的搖搖頭,隻能往拴著驢子的木柱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