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道:“回王爺,皇後娘娘這幾日頻繁召平王爺入宮,似乎也有什麼謀劃。”
君祁陽沉思片刻,又道:“太後那邊也注意著點,現在是特殊時刻,一切不可大意。”
程輝拱手道:“王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想到什麼,程輝又道:“對了,王爺,宣王也開始拉攏官員了。”
君祁陽臉色一冷,隨即嘲諷道:“無礙,朝裏那些人可不是傻子。當初,他身邊還有右相幫襯著,如今連右相都跟他撕破了臉,還有幾個人能站在他那邊?”
頓了頓,問道:“哦,那些對右相不利的證據都銷毀了?”
程輝點頭:“處理好了。”
君祁陽“嗯”了一聲,淡淡道:“沒事了,下去吧。”
程輝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君祁陽眯了眯眼睛,兩日後君臨墨便要奔赴戰場了。
那麼,為了以防萬一,明個還得派人去知會薄如素一聲……
兵符,必須要從君臨墨身上換下來……
宣王府的後花園裏,清淺不可思議的望著宣王,似乎不相信他剛才所說的話,顫抖著聲音道:“王……王爺,您剛才說什麼?”
“清淺,本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宣王麵色愧疚,走上前握著清淺的手,低聲道:“這個張大人前兩次來府裏做客的時候就一直說很喜歡你,想要把你討回去。”
“本王已經拒絕了兩次了,若這次再拒絕的話,恐怕……清淺,你也知道,難得這位張大人肯幫本王,所以無論如何本王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見清雅垂著頭哽咽不語,宣王急色道:“清淺,張大人還在前廳等著呢!你就陪他這一晚上,好不好?”
清淺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眼淚婆娑道:“王爺……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你……你竟要我去陪那個張大人?”
宣王將清淺摟在懷裏,哄道:“清淺,就一晚上,一晚上就好!”
清淺的眼淚如珠子一樣掉落下來,咬著唇低泣道:“王爺……清淺可是您的人啊!您怎麼能讓清淺去跟旁人……”
“清淺,快別哭了,妝化了就不漂亮了!”宣王用袖子擦著清淺的眼淚,皺眉道:“你就當他是魅香坊裏的一個客人,眼睛一閉,一會就完事了!別想太多,好嗎?”
“魅香坊的客人……”清雅一字一句的重複著宣王的話,半晌驀然笑了,“原來……我在王爺心中一直都是如此。”
她那笑容甚是淒婉,可宣王卻無心理會,“清淺,本王已經破例納了你為妾,而且府中也隻有你一人。今晚的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再就是張大人,沒有人會知道的。”
輕輕推開宣王,清淺深深的凝視著宣王一眼,苦笑道:“罷了,這些年,王爺讓清淺做的事情,清淺又何時拒絕過?”
宣王見清淺送了口,立即鬆了口氣:“好清淺,等明個本王陪你去琳琅閣把你上次看中的首飾買回來!”
清淺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宣王,忽然覺得很是諷刺。
這個男人,她愛了多年。
為了他,她甘願在青樓裏搜集情報多年。
賣身,賣藝,賣掉了所有的尊嚴,甚是連她的命都賣了……
然而,在他心裏,她始終都是一枚棋子啊……
“清淺多謝王爺。”清淺抬起頭,理了理衣服,轉身便要往大廳裏去。
“清淺!”宣王忽然叫住了清淺,猶豫了會,小聲囑咐道:“那張大人他……他可能有些特殊的癖好,你自己小心些。”
清淺緩緩閉上眼睛,將眼淚又憋了回去,扯了扯唇角,“王爺放心,清淺做青樓女子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客人沒有見過?”
話落,清淺便消失在了宣王的視線裏。
宣王在看到清淺眼中的難過,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可他想到若能換來張大人的支持,就算是把清淺送給了張大人,這又有何不可?!
畢竟,清淺隻是個女人罷了……
這樣想著,宣王便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