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道:“是。”
樂妍輕哼一聲,便披著一件超大的披風離開了主院。
“主子,奴婢覺得洛夫人房裏的味道好難聞啊!”秋婉想了想,小聲道:“太香了,香的讓人頭疼,而且還讓人惡心。”
白羽曦想起剛才看到盆子裏樂妍的褻.褲,那上麵說黃不黃、說紅不紅的一灘暗色,還有床單上那已幹的膿水痕跡,冷笑道:“何止是惡心呢,簡直就是惡心到家了!”
怪不得要把屋子裏搞的這般,原來是這樣啊!
看她剛才那樣子不像是裝睡,興許是昨個難受瘙.癢了一天一夜,所以這才好不容易跟死豬一樣睡著吧?
嗬嗬,這個女人,真是活該!
這樣想著,白羽曦心情大好,連腳步都跟著輕快了起來。
駛往宮中的官道上,馬車緩緩的走著。
車內,傳出來君臨墨一陣又一陣壓抑的咳嗽聲,聽得駕車的於正很是擔心。
他與秦峰提心吊膽了一夜,終於今早寅時左右君臨墨醒來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個時辰,宮裏便傳來一道聖旨,說是皇上讓王妃準備一下,即刻進宮。
君臨墨聽罷,也不顧及虛弱的身子,無視於正與秦峰二人的阻攔,執意也要一同進宮。
他們二人無奈,但拗不過君臨墨,最後也隻能順著他了。
不過,看著薄如素一臉平淡的從夏荷院出來,他們內心對她的不滿又被勾起來。
很是不解,像王妃這般無情無義,王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人剛醒來,王爺怎麼著也該好好養幾天。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這兩日因病耽擱了一些朝中要務,可於正又不傻,當然明白他是放心不下薄如素。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到底值得嗎?
還有,當秦峰問王爺是何人將他打傷時,王爺竟沉默不語,說起洛夫人生病了,王爺更是神色平靜的隻說讓周管家去主院送些補品給洛夫人。
王爺對洛夫人,當真是越來越冷淡了……
唉,主子們想什麼、做什麼,身為侍衛無權插手,但也隻能希望王爺知道自己要什麼就好……
清雅見君臨墨咳得撕心裂肺,一張憔悴發白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竟於心不忍起來,偷偷用胳膊捅了捅薄如素。
然而,薄如素隻是抬眸冷冷的瞅了清雅一眼,然後又緩緩閉上眼睛養神。
清雅撇了撇嘴,便低下頭自顧自的戳著手指想著心事。
雖然體內毒素已除,可畢竟身子還虛著,所以出門之前,薄如素是不願帶著她的。
可是到底是去宮裏那種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即便暗處有蘇北保護,那宮中戒備森嚴,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蘇北怎麼著都是不方便行動的,所以還是她貼身隨行比較安全。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薄如素便投降了。
想起自己昨夜醒來一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蘇北,清雅滿心的甜蜜又湧了出來。
然而,再轉頭看對麵捂著嘴咳嗽的君臨墨,清雅心中感慨萬千。
王爺這高燒剛退就進宮,必定是有什麼大事吧?
王妃昨日竟真狠得下心不出手相救,嘖嘖,王爺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