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可解。”淩月白站起身來,丟下一句話便重新回到了床榻邊看護著洛雪嫣。
君臨墨聽罷,身子一僵,動了動唇,半晌才道:“月白……你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淩月白背對著君臨墨,冷哼一聲,緩緩道:“我學的是救人救命的東西,卻不是毒術巫蠱之類邪物!他中的是血毒,隻有下蠱之人才能解!”
君臨墨咬了咬牙,聲音喑啞道:“秦峰,你在這裏看著一航,杜江扶本王去大牢!”
“是,王爺。”杜江應了一聲,然後便攙扶著君臨墨又往大牢方向去了。
淩月白望著君臨墨步行不便的身影,眸光幽幽。
大牢裏,長鞭落身,樂妍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跡斑斑,疼的抽搐:“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賤人,你當年冒充了我四嫂的身份欺騙了四哥,我四嫂嫁過來後你不僅多次害她,如今又敢對我七哥下毒,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馨月見她還是不肯鬆口,便扯住樂妍的頭發,怒聲道:“本公主最後問你一次,解藥在哪裏?”
樂妍抬起眼皮不屑的瞅了一眼滿臉怒色的馨月一眼,於是“呸”的一聲朝著馨月的臉吐了一口血水。
“賤人!”馨月大怒,抬手狠狠甩了樂妍一耳光,美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給臉不要臉,那麼就別怪本公主心狠手辣了!”
抹了一把臉,馨月從懷裏掏出一把雪亮透寒光的匕首,在樂妍的臉上用力劃了一刀,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更重了,令人想要嘔吐。
“說實話,我四嫂傾國傾城,你雖比不上她,可平日裏這張臉確實比起京城中那些大家閨秀要好看那麼一點點!”因為洛雪嫣,因為君一航,再加上樂妍剛才那般對自己,所以藏在馨月心裏的小惡魔便被樂妍激怒了。
鋒利的匕首抬起又落下:“你是不是以為隻要李代桃僵,就可以用這張臉將我四哥迷惑住?哼,你以為我四哥是如此膚淺的男人嗎?賤女人!”
“我四嫂那樣的善良,你怎麼能害她?我七哥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也要害他!”鮮血順著刀尖滑落,滴到馨月皓白的手腕上,怵目驚心:“樂妍,你害了我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你!”
她雖然是皇上嬌寵多年的公主,性子也隨意慣了,可卻不是真的像雲寧郡主那般恃寵而驕、囂張跋扈。
對於喜歡的人,她是真心放在心裏的,對於討厭的人,她也從來不會去虛情假意的笑臉相迎。
自己與君一航雖然不是一個母妃,可君一航自兩歲開始便在雲貴妃膝下長大,他們就如同一母同胞一般感情親厚;而她雖說喊洛雪嫣一句“四嫂”,其實心裏更將她當成了親姐姐一般對待……
所以,一向看似表麵胡鬧卻深懂分寸的馨月,今日終於爆發了,手中匕首“蹭蹭蹭”的。
她的懲罰方式,更像是發泄,所以與宮中那些陰狠毒辣的女人比起來,還是太過仁慈了……
“你……馨……馨月,你不得好死!”樂妍死死的瞪著馨月,疼得奮力掙紮,可是因為手腳被鐵鏈銬住了,所以隻能任那刀子在她臉上繼續不停的劃著。
原本她就是一臉血汙,如今更是血淋淋,恐怖至極。
“馨……馨月……你這個……賤人!”
等樂妍的臉已經麵目全非了,馨月才滿意的丟掉匕首,輕笑道:“真想拿一麵鏡子讓你瞅瞅現在的樣子,陋醜恐怖!”
“賤人……”
大牢裏,是鐵鏈碰撞的清脆聲還有樂妍的叫罵聲。
因為每日樂妍都會接受各種刑罰,所以對於她的呻.吟和咒罵,守門的侍衛早就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