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賀冷知緩緩地睜開眼睛,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便抬眸看向了一邊的還在熟睡中的顧聞瑜。
纖細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到了顧聞瑜的鼻尖上,賀冷知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意。
隻是,下一秒,賀冷知的手便被人輕輕地捉了去,握在了掌心裏。
“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也不多睡一會兒。”顧聞瑜睜開眼睛,看著賀冷知,輕聲說道。
雨後初晴,陽光散落在房間裏,顧聞瑜定定的看著賀冷知,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從前的那些幸福的光景。
“早起做了一個噩夢,醒過來之後就沒睡著。”賀冷知笑了笑,看著顧聞瑜說道。
“什麼樣的噩夢?”
“大概就是你沒有醒過來,我們一直待在美國吧,具體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我都已經有了白發,走路也顫顫巍巍的,還要在床前照顧你。”
賀冷知抿著嘴巴,輕聲說著。
顧聞瑜聽到賀冷知的話,嘴角微揚,用力的將賀冷知往自己的懷中攬了攬,“我們家的傳統就是大清早的說這樣的情話嗎?”
“這哪裏是情話啊,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我可不會等到那個時候,見你遲遲不肯醒過來,我一定找個人結婚去了。”賀冷知撅著嘴巴,嘴硬的說道。
顧聞瑜無奈的笑笑,伸出手在賀冷知的鼻梁上輕輕地刮了兩下,“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做的。”
“那可真是不一定。”
“冷知,你若是再重複一遍的話,我可就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顧聞瑜對著賀冷知挑了挑眉梢,帶著些許威脅的語氣,說道。
聽到顧聞瑜這樣說,賀冷知急忙舉手投降。
二人下樓之後,李阿姨早已經將早餐準備好,賀冷知順手將電視打開,回到餐椅上坐了下來。
“明天開始我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到時候……”
“據悉,昨天夜裏,在虞山公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而出事的,正是薛氏的總裁夫人,今晨,醫院方麵傳來消息,冷雲搶救無效,已經宣布死亡,而事故的具體……”
賀冷知的話還未等說完,便被電視裏傳來的聲音被吸引了注意。
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板上,賀冷知呆呆的看著電視裏的畫麵,心髒在猛地下沉。
“冷知。”
顧聞瑜微蹙眉梢,上前將賀冷知摟在了懷中,輕撫著她的頭發,低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
“聞瑜,是我和我媽,間接的害死了她啊……”
賀冷知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若不是自己和母親,冷雲也不會氣急敗壞的來這裏,更不會在山路上出了事故。
賀冷知伏在顧聞瑜的懷裏,想起這件事的關聯,心裏難受極了。
海城,醫院
顧聞儒匆匆的趕到了病房的門口,看著薛山,緊張的問到,“爸,現在安安的情況怎麼樣了?”
薛山抬起頭來,對著顧聞儒輕輕的搖了搖頭,“安安知道她媽媽出事的事情之後,情緒太過於激動,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那安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顧聞儒抓住了薛山的手,再次問到。
薛山歎了一口氣,指了指病房門口的方向,輕聲說道,“現在還在裏麵昏迷著。”
“爸,究竟昨天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安安和媽會同時出事啊?”顧聞儒並沒有著急進入病房去看薛予安,而是對著薛山詢問道。
聽到顧聞儒的詢問,薛山沉聲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到,“你媽媽在收拾書房的時候,翻出了我的遺囑,發現了我將部分遺產留給賀冷知的事情,和我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