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正值盛夏,金街各處都是穿著清涼的俊男美女,手上提著大袋小袋,或挽著戀人朋友,或孤身血拚。
岑夢出神地望著窗外那些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們,覺得有些晃了眼。
“岑小姐?剛剛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岑夢略一蹙眉望著眼前這個勉強稱得上好看的男人,“抱歉,煩請你再說一遍。”
王青有開始興致勃勃起來:“結婚之前要買房子,房子要寫我的名字。我有父母,應該也將他們接過來住,我媽身體不好,我希望你能夠照顧她盡職盡責地做她的兒媳,另外買房的錢大頭應該你出,而且你賺的錢要歸我管,不要想著買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要勤儉持家……”
岑夢一雙清冷的眸冰冰涼涼掃過他,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看來她這繼母為來毀了她也煞費苦心!才回國還沒幾天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將她丟到臭水溝裏?可惜了,是金子,丟到哪裏都會發光的。就像繼母多年前不遺餘力將自己丟到國外一樣,她還不是照樣勤工儉學沒要他們一分錢就混出個樣子來了嗎?
看來她不能這麼慢慢悠悠的了,需要早作打算。
“喂!你什麼意思!”身後響起王青憤怒又不解的聲音,敏銳如她,王青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就已經感知到了他那雙即將扣住自己肩膀的手。
岑夢一閃,微微皺眉道:“這位先生,你想吃軟飯也得看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岑夢是什麼角色。”
王青偽裝出來的謙謙君子人設立即崩塌,他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你岑夢什麼角色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你這樣一把歲數還沒結婚的,你媽可說了,你就是以前太浪被人操爛了沒人要!”
金街咖啡廳的價格向來昂貴,動輒就是幾千塊起步,因此來這種地方消費的人也非富即貴。大家都有素質,像王青這種不分場合就大喊大叫出口成章的,看熱鬧的人都嫌煩。
岑夢依舊平靜如水,那猛然間攥緊了拳頭的手也逐漸鬆下來,仔細看,她眉眼間的涼意卻在這盛夏更讓人心下一凜。
王青看她這副不吭不響的模樣,以為自己勝利了,又滔滔不絕道:“就是嘛,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就你那破科學家,也不知道能賺幾個錢?你媽可說了,你家裏的錢你分不到一分,早早嫁給我才是正理!否則以後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眾人嘩然,這是當媽的該說的話嗎?怎麼感覺倒像是後媽?哪兒有在外人麵前折辱自己閨女的說法?這個男的到底是哪個下水道裏的臭魚?虧得他穿的人模狗樣,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臥槽,這不是岑家的大小姐嗎?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忽然有人說道,這話一出,就有更多的人認出了岑夢,這下真相就大白了,這湖城的富貴圈子裏誰不知道岑夢那老爹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正在眾人竊竊私語之際,岑夢忽然揚起手狠狠地扇了王青一巴掌,她冷冷吐出四個字,“給我道歉。”
王青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岑夢在國外這六年可沒白呆,空手道拳擊近身搏擊可樣樣都學了,拳擊館裏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王青這個跟小雞兒似的弱雞。
王青緩過神來大罵:“你這個婊子竟然敢打我?!”
王青揮拳衝上來,岑夢懶懶地往旁邊一閃,順勢捉住他的手往外一扭,右腿發力狠狠踹在他的腰子上,王青因為慣性一咕嚕就滾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