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暖定了定神,看了看頭頂上方寶藍色的天,心裏開闊了不上。
她淡淡一笑,又是淡雅從容:“李小姐,能否帶我去看看令妹?”
她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挽救。若是三天後她真的找不出凶手,也好有後退之路。
李繡荷對於她還是有敵意的,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想,小妹總要見見這可能是毀了自己容貌的人。
三人一路無言,來到了李繡蓮的香閨。
江南處處是風情,人心文藝,最有詩性最後享受。這是自古不爭的事情。
那院裏有蓮池,有青竹,有棋台……格局布景,匠心獨運。
“小妹。”
進了院裏,李繡荷就開始呼喚起來。房裏麵走出來一個清秀的丫頭,給幾人請安,後道:“大小姐,小姐已經睡下了。”
李繡荷:“哦,那且讓她睡。”
上官暖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擾了。大小姐,三日後再見。”
李繡荷點頭:“再見。”
上官暖一路暢行無阻的走出李府的大門口,看到外麵熱鬧的街道,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算是自己運氣好,若是這對夫妻不講道理,隻怕現在已經毀容被鞭打了。
珠兒早就已經雙腿發軟,她拉著上官暖的手,眼淚落下:“小姐,小姐,小姐我好怕。”
上官暖安慰著:“不怕不怕。”
“主子!”
輕風帶著梅蘭竹菊空出現在兩人麵前,身上掛了不少彩。他看兩人毫發無損,問:“主子,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他剛剛才和梅蘭竹菊空擺脫那幾個黑衣人的束縛,飛快趕來正欲進府解救時,就看到了兩人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上官暖正要回答,珠兒就撲進了輕風的懷裏,低聲的抽泣:“輕風大哥……嗚嗚……”
輕風一楞,隨後心裏騰起厭惡,他推開珠兒,聲音冷淡:“現在已經沒事了。”
珠兒點點頭,淚流不止。
上官暖長話短說的把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吩咐輕風:“你去查查出事最嚴重的店鋪。”
輕風點頭:“是。”
見他又恢複了從前的樣子,上官暖頗為欣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梅蘭竹菊空,你們去找一下醫術高超的大夫。”
五人點頭:“是。”
……
回到客棧裏,上官暖坐在房裏冥思苦想。
珠兒回過神來後,去泡了沾菊花茶給她壓壓驚。上官暖喝著花茶,心緒漸漸平穩下來。
“在哪裏出了岔子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林掌櫃的帶來了好幾個掌櫃一起來了客棧,人一多起來就好不熱鬧。
“掌櫃的們,你們說到底問題出在哪裏,才能夠最合理的躲過監工的監督呢?”
眾掌櫃有些心寒:“二小姐是懷疑監工?”
監工是老爺的心腹,如果連他們也要被質疑,那麼他們這些打長工的,也不過爾爾罷了。
上官暖盈盈一笑:“眾位說笑了,我又豈會不知道眾位的忠心?”
這些人都是當年爹爹闖天下時候救過或是給過恩惠的,一個個都記念著爹爹的恩德。
幾個掌櫃這才滿意,不再繼續說些什麼。
上官暖垂眸沉思,忽然有一個掌櫃站了起來,激動道:“二小姐,我想起來了!”
她抬起頭,平靜的眸子裏劃過一抹驚喜:“您說。”
那掌櫃的摸了摸下巴,半回憶半肯定:“在東街那邊有一家胭脂店,叫醉清香。是新開不久的,說是上官家的,可我們開會也沒見他來過。”
頓了頓,他道:“老爺經常會撥新人下來管理或者是重新開鋪子,龔斷蘇州的胭脂鋪,所以我們就沒怎麼懷疑。”
其餘幾個一拍大腿,哎喲了幾下:“對呀對呀,那胭脂有問題的事情,就是從他們家先傳出來的。”
“就連李府小姐的事情,也是他們家出的問題。”
聽著幾個掌櫃的闡述,上官暖暗自思忖這件事情的起因。
打著上官家的牌號胡作非為,上官家在蘇州原本的聲望越大,這件事情出來後就摔得越慘。
並且,到時候就算真的知道那是個假作坊,外人卻不會信,更別提那些受害人了。
紫陵,你好歹毒的心!
正在這時,輕風敲了敲門。上官暖對幾個掌櫃的笑了笑,去開門讓輕風進來。
幾個掌櫃看到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不由一愣,麵麵相覷。二小姐怎麼會跟男人接觸那麼近?
知道他們的想法,上官暖隻笑不語。
輕風朝她抱拳:“主子,屬下已經查探到了。是一家叫做醉清風的胭脂鋪,最近才在蘇州開業。不過依屬下之見,他們並非是上官家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