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眸色一沉,她揮揮手,“你先到一旁等著,本宮待會再問你。”
麗妃走到殿中央,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上官暖身上,說:“皇後薨逝絕非偶然,本宮定然會抓出幕後黑手,給皇後一個交代。”
皇後的薨逝,打擊最大的莫過於太子蕭魏了。
他目光陰冷,沒有平常的溫潤,恨聲道:“麗妃,我母後死於非命,我這個為人子的必定要替她雪恨,查凶手的這件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兩人仇恨已深,讓麗妃查,恐怕到最後隻是不了了之。
並且……他目光更為陰狠,是麗妃所為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更何況最近父皇又病重,上官仙和自己婚期已經定下來了,朝中勢力因為這個的緣故都紛紛支持自己。
麗妃因為這個動手根本就不足為奇。
麗妃聞言,淺淺一笑,走到座位中坐下,說:“太子宮中事宜除了皇後就是本宮主持的最多。你雖然是太子,但是在宮中諸多不便,唯恐耽擱抓住歹人,還是本宮來吧。”
蕭其也站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太子哥哥,我母妃說的極是,大家都是為了皇後能安息,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蕭魏被說的啞口無言,隻好作罷。
這時,麗妃眼神一轉,看到了上官暖。她聲音徒然變冷,問道:“上官小姐,你是為何要來找皇後?”
上官暖站出來,盈盈一拜,說道:“回娘娘,並不是臣女要找皇後,而是方才皇後派人過來找臣女的。具體是為了什麼事情,臣女也不知曉。”
麗妃垂眸,抬起時眼神閃了閃,問道:“找你的那個人是誰?”
上官暖左右看了看,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但很快,她搖了搖頭,說道:“回娘娘,臣女不知。方才臣女並沒有問他的名字。”
大殿內的空氣又冷了一個度,氣氛焦灼的可怕。
麗妃手捧起桌子上的茶盞,玉指在杯壁上麵婆娑,神色若有所思,問道:“那那個人他現在在哪裏?你還能認出他嗎?”
上官暖點了點頭:“方才臣女進來的時候,他說他要去如廁,此時應該是要回來了。”
麗妃小口的抿了一下,又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輕輕的響聲。神態冷清,眼神狠厲:“那便再等等吧。”
大殿內的氣壓非常低,時間每過一下都非常的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麗妃忽然猛的一拍桌子,怒瞪上官暖:“上官暖,你說的人呢?怎麼還沒上來!”
上官暖也是一愣,但自身的涵養沒有讓她出現一點點的慌亂。她往後看了看,正要辯駁的時候,瑾姑姑突然站了出來。她對麗妃彎了彎腰:“娘娘,這上官暖,就是在撒謊!”
麗妃把目光移到了瑾姑姑的身上,問:“瑾姑姑,你是皇後最親近的人,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瑾姑姑老淚縱橫,看向上官暖的時候,恨不得把給他千刀萬剮了。她冷冷道:“娘娘今兒個身體不適,早早就睡下了,不曾有派人去叫上官暖過來。”
這話一出,殿內有許多人都咋舌不已。
麗妃眼裏劃過一抹得意,但很快被她掩去。她臉上浮現出憤怒,聲音揚高:“上官暖,你給本宮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謀害了皇後?”
“不是臣女。”
上官暖麵色不改,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她玉姿翩翩,仿佛花叢間最耀眼的花兒。
麗妃氣得把茶盞摔在了地上,碎得四分五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同皇後情分深重。
冷冷一笑:“不是你?那你怎麼解釋你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皇後的宮中?”
空氣凝固成團,沒有人敢出一聲大氣。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在劍拔弩張的時刻裏顯得格外突兀,眾人視線集中看去,那白衣少年郎溫潤如玉,嘴角勾起的弧度適中,讓人看了隻覺得暖心。
麗妃眼裏是不屑:“齊王身子不適麼?”
蕭辰步伐緩慢的走到殿中央,深邃的桃花眼望著麗妃,隱有威壓出來,說道:“麗妃,如今上官小姐人在這裏,卻不一定是凶手。你如此耽擱時間,隻怕真正的凶手,早就已經逃出皇宮了。”
“你!”
聽他字裏行間是在說自己辦事不周,麗妃氣急敗壞。而蕭其則接話:“三哥說的是,既然仵作說了皇後是中毒致死,宮裏是絕對不可能私藏毒藥的。”
蕭其話鋒一轉:“既然上官小姐有這嫌疑,那麼就從眾位小姐開始搜吧。”
麗妃點頭:“若是搜不出來,那就證明上官暖是無辜的。”
上官暖遲遲不說話,心裏開始飛快的思忖,該如何解了這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