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離開安州城(2 / 2)

“是哪,剛剛出了安州城,奴婢還記得我們剛剛到安州城的情形呢,我們差點兒被攔在了城門外,幸好那時候我們沒有耽擱,聽說安州城一路向西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長水縣,今兒晚上我們就要歇在長水縣了。”即玉也打聽了一番安州城到安水縣之間的路途,知道去安水縣的路上離安州城最近的就是長水縣。

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崎嶇的山路顛簸不已,從天色蒙蒙亮到太陽剛好落在馬車頂上,一個上午,兩輛馬車就沒有停下過,四周一望無際全是蜿蜒曲折的小路盤踞在山腳下。

四周寂靜無語,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聽見,隻有白茫茫的雪守候在周圍萬籟俱寂的默默沉寂著,兩輛馬車留下的有些淩亂的車轍印深淺不一,卻新鮮如一。

“這西北不愧是軍事重城啊,安州城在重重疊疊的山連綿不斷,如此險要的地勢,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一重重的山就是安州城最大的天然屏障,隻是匪患卻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刀。”七月輕聲嘀咕著,西北曆來是重要的地方,她從唐暮的一些秘書裏也看見過關於靳國西北的記載。

她依稀記得兩百年前唐暮有一位百戰不殆的大將軍,有勇有謀,一身運籌帷幄的本事令四方諸國聞風喪膽,那一位大將軍留下了一本殘本,是關於打戰的計謀,現在還在清月台的嫁妝箱子裏擱著呢,其中就提到了靳國的西北,說是隻要攻破了靳國西北之地,就掌握了靳國的半壁江山。

以前看到那本書的時候,她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的,到了安州城後,看見了安州城外的地勢,她才知道那本書也許會是破西北邊陲的關鍵。

“小姐,西北不比靳北,靳北除了那條橫斷靳北的河就再也沒有了抵禦之物了,靳北是險地,最容易被攻破的險地,而安州城不一樣,安州城的四周全是數不盡的群山環繞著,即使匪患嚴重,也為安州城抵擋住了外族入侵的步伐。”即玉神色淡淡的說,她也清楚西北和靳北的不同,也明白西北的易守難攻。

主仆二人在馬車裏隨意應付的吃了些點心填了填肚子,今兒一天都會在馬車上,除了點心和幹糧,其餘的想都別想。

“小姐,著點心還是溫溫的,你先填一填肚子吧,還有一下午的時光呢,今兒晚上才能到長水縣,等到了縣城就好了。”即玉的素手端著點心勸七月好歹吃一點兒,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無論即玉怎麼的苦口婆心,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索性直接閉上了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假寐著,不管即玉在身邊說什麼,她都不搭那個茬兒。

“小姐”

“小姐”

即玉靠近七月,在她的耳朵邊兒上喚了兩聲,她依舊是緊閉著雙眼,就像是一彎彎月鑲嵌在了劍眉之下,濃密而細長的睫毛就像是一條條的拱橋搭在彎月上浮動著。

玲瓏小巧又精致的秀鼻挺翹著,鼻尖兒微微的泛著粉色,氣息緩緩而又平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紅。

七月似乎模模糊糊的聽見了有人在喚她,隻是睡夢之中,她一點兒也不願意去搭理那些事情,無論是誰,她都不願意去理會。

看著自家主子已經睡著了,即玉不知不覺中都控製著自己的聲音,連呼吸聲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人。

看著七月沉靜的睡顏,即玉的思緒飛到了很久以前,那一張倔強的小臉和現在的恬淡重合了,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固執倔性子的小女孩兒,無論是對誰,總是一副提防的眼神,在她身邊久了,越發的希望她和平常人一樣的喜怒哀樂,一樣的活得自由自在的。

天色越來越昏暗,馬車也漸漸的慢了下來,那一輪和昨日一模一樣的彎月已經爬上了天空,正正的懸掛著,朦朧淡淡的月色暈染了整個漸漸布滿的夜色。

“小姐,快到了,您先醒醒吧,天兒已經黑了,我們現在是在趕夜路呢!”即玉看著夜色降臨就匆匆的喚醒了七月,夜晚來了,一切的未知也就來了,她覺得還是喚醒自家主子是最好的事情。

畢竟阿十不是一次提起過,在安州城走夜路是多麼的危險,她時時刻刻的都記在心裏呢,夜色一暗,她立馬就緊繃起來了。

“什麼,天兒都已經黑了?我睡了有多久了?長水縣城還沒到嗎?”七月打著哈欠問道,心中有一連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