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是西北第一重城,即使是西北第一城,那也是在西北這樣一個閉塞的地方,更何況,地處邊境,大大小小的摩擦和戰爭不斷,又怎麼可能像宜州甚至是罕都那樣的繁華。
“小姐,這安州城雖然比不上罕都宜州,倒是也算得上富庶繁華了,這一條穿城而過的江給安州城帶來了無數的繁華富貴。”看著眼前的被冰麵覆蓋的江水,暮西神色淡淡的說。
最後,七月被沿河的商販忽悠著買了一盞河燈,粉紅的花瓣在燈光下更加的嬌嫩了,鵝黃的花蕊透著淡淡的晶瑩。
江麵已經有了薄薄的冰層,河燈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這個河燈就當作是自己來安州城的紀念吧。
“小姐,回了吧,夜色斑駁,寒氣越來越重,您大病初愈,擔心寒氣入體,這安州城的夜景不會改變,以後還會有機會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暮西提議盡早離開,人越多就越多的未知和危險。
回了客棧,暮西謹慎的將屋子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現才停下:“小姐,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也要小心一些,我們離開的時候也不知會驚動誰,還是小心為上。”
雖然他們是秘密出京,除了清月台少數的幾個心腹知道他們的行蹤,人人都知道蕭陽公主還在清月台養傷,但是暗中盯著清月台的人數不勝數,也不知道是否會走漏了風聲。
“放心吧,我會一切小心的,雖然養尊處優了多年,但是還沒有荒廢年華,更何況這件事情如此掩密,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看穿清月台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七月還是很自信的,出了暮西和即玉,知道的人也就隻有沉嬤嬤和紅月、九月,連樰靈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一夜天明,柔和溫暖的陽光穿進屋子灑在天青色的床幔上猶如點點星光燦爛,青幔中的七月還在酣睡,嘴角微微的笑容洋溢著她的一夜好夢。
睜開惺忪迷蒙的睡眼,看著滿屋子陌生的擺設和家具,七月怔然,迷迷糊糊中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小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梳妝吧!”即玉聽到七月屋子裏的動靜後推門而入,捧著七月今日的衣裳。
即玉早早的就醒了,為了伺候七月梳妝,她一直靜靜的候在七月的門前,哪怕手都凍僵了,她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這也不是還在家的時候了,即使你有心,也不必如此的不愛惜自己啊!”七月握住即玉泛白的如青蔥般的手,一雙手已經冰涼得透著寒氣,清澈明亮的眼睛下還有一抹青色。
即使是在清月台的時候,七月也不曾一次為了這樣的事情訓斥即玉,隻是,即玉從來都是答應的好好的,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依舊和以往一樣不曾改變。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的身體底子好,這一點兒寒氣又如何受不住了,小姐身邊隻有奴婢一人,奴婢自然要盡心伺候在小姐身邊。”即玉反握過七月的手無聲的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