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2 / 2)

這種話,冷暮怎樣都不會相信的,心裏清楚是蕭陽在開玩笑,一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

夫妻二人這一次小矛盾,一點兒也沒有影響罕都的局勢,三天後,東海果然出兵圍困東海水軍,東海本就是海濱之國,水軍是東海的王牌之軍,強弩之末的靳國麵對圍困之勢,不能打也不敢打。

整個靳國一片人心惶惶,畢竟前有唐暮和柔族的勢如破竹的進攻之勢,如今又得麵對東海的乘火打劫,罕都再也沒有昨日的熱鬧,原本一到夜幕落下時就燈火闌珊的柳花巷冷清得很。

五月初五日,原本應該熱鬧不已的罕都城,護城河邊也不見往年的水泄不通,連宮裏的宮宴都取消了。

沐親王府裏,聽了取消宮宴的消息後,蕭陽撇嘴不滿道:“連宮宴都取消了,本公主還準備在宮宴上大戰三百回合呢,也不早點兒遞個話出來,害得本公主激動半天。”

看自家公主越說越離譜,即玉輕咳一聲:“公主,昨夜王爺回府的時候說了一聲,公主昨兒還說可惜呢!”

說話的時候,給身邊的雲伽使了個眼色,雲伽笑意盈盈的將宮裏的送走,還隨手塞了一袋子碎銀。

“公主,如今不比以前,那太皇太後不是一個好人,她記仇得很,公主手裏有她最覬覦的東西,咱們最近還是低調一些吧。”即玉不讚同蕭陽對宮裏人的態度。

在即玉心裏,宮裏的人,無論是太皇太後,還是皇帝,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今靳國陷入了泥淖之中,太皇太後心裏早就沒有了唐暮,為了靳國,終究會將手伸向公主的。

樰靈在一旁默默低頭,盡量讓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連呼吸都輕輕的。

蕭陽將手中的遊記放下,臉上的笑容褪去,正色道:“哪怕本公主低到塵埃裏,她太皇太後依舊不會放過我手裏的血龍衛嗎?既然如此,本公主又何必在他們麵前卑微伏小呢?這樣的蕭陽,才是他們眼裏真正的蕭陽。不然他們還以為本公主怕了就得寸進尺。”

聽了蕭陽的解釋,即玉麵露羞愧:“公主說的是,奴婢卻沒想到這些,奴婢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公主想的通透,今日竟然差點兒害了公主。”

蕭陽一番解釋,不是為了讓即玉感到愧疚,一聽即玉自責的話,蕭陽立馬打斷:“即玉姑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本公主,都說關心則亂,即玉姑姑不要自責。”

罕都的局勢就是這樣的危急,靳北大大小小的叛亂不斷,東海有來勢洶洶,唐暮更是打得靳國沒有還手之力,太皇太後這一輩子為了靳國可謂是嘔心瀝血,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廈傾倒,如今的靳國又是要錢沒錢,要兵沒兵,這主意自然得落在蕭陽的身上。

血龍衛的事情,瞞不過人精兒一般的太皇太後,想起太皇太後的所作所為,蕭陽目光變得冷厲起來:“給雁城傳話過去,全城戒嚴,時刻備戰。”

“這也快就要出動雁城軍嗎?公主計劃裏雁城軍另有安排,公主下定絕心了嗎?”即玉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吹過的微風已經沾染上熱氣,蕭陽接過樰靈手中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白玉般的玉手放下天青色的茶盞漫不經心的說:“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無論怎樣的用雁城軍,隻要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就好。隻要宮裏那老怪物敢把主意打到本公主身上,那本公主就讓他們瞧一瞧雁城十萬鐵騎是不是如當年的勇猛。”

看著蕭陽嘴角那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意,即玉附和道:“上百年來,雁城軍就是靳國的克星,五十年前還是翩翩少年的時候就能連下靳國數十城,打得他們落花流水,那是心服口服。”

“暮西總說他跟在皇上身邊的時候,皇上一提到韓將軍都是讚歎不已,說是虎父無犬子,這麼多年來,這雁城和葉城也是小摩擦不斷,韓將軍生生的將葉城控製在了手中,若是韓將軍出動雁城軍,整個經靳國的人都要顫抖吧。”即玉繼續說道,甚至提起了暮西曾經給她說過的韓將軍。

韓家軍是唐暮鐵血之師,數百年前跟著太祖浴血奮戰打下天下,傳世幾百年,韓家子孫鐵骨錚錚,這數百年來,韓家這異姓王屹立不倒,一直是靳國最特別的存在,無數唐暮皇帝登基上位,也從未打過韓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