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千佛寺(2 / 3)

暮西剛剛回清月台,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匆匆的到了楓院,一進屋子,就散發了一股帶有侵蝕性的寒意。

“公主,一切準備就緒,郭公子那兒無論何時都可安排,至於黑市那邊兒的消息,準確的應該是後日辰時,郭公子後日出城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薑氏的手裏,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薑氏那邊不會放過了,薑氏已經是狗急跳牆,從之前西山那一次後,她就提心吊膽,絕不會放任郭公活著的。”暮西冷笑,薑茶這個人,在他的眼裏就隻不過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蛇蠍美人,始終是成不了氣候的。

在暮西眼裏,用她一個薑茶來摧毀一個忠義伯府,已經是對她薑茶的抬舉了,這就是她最大的價值。

“既然如此,那後日本公主就來一個偷梁換柱,本公主倒是要看一看,這一次,忠義伯府怎樣脫罪,那皇帝又該怎樣感謝本公主的一片心意。”七月的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眸子裏滿滿的算計。

主仆二人又謀劃了一番,雖然這已經是計劃了許久的事情,但是事關重大,這件事情一旦做出了,那就是轟動整個罕都甚至是靳國的事情,傳世百年的侯府毀之一旦,更何況還是中宮皇後的母家,罕都的勢力也會因此重新洗牌了。

七月冷笑著,那一雙染上墨色寂寥的眸子更加的清冷了,仿佛她口中談論的隻不過是最平常的話語。

“暮叔,不等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若是拖到了我們離開之後,就郭然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根本就手無縛雞之力,暮叔,安排下去,本公主後日出城祈福,至於忠義伯府那邊,隨便露出一點兒痕跡,那一位保證絕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的!”七月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的嘲諷之意。

忠義伯府,可是她牢牢地記在心底的,初到靳國,就是忠義伯府的人仗勢欺人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就是天子腳下的地頭蛇,隻不過撞上了專門抓蛇的雄鷹。

她七月天生就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更不會容忍著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還耀武揚威的生活著,隻不過是暫時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裏,時機一到,她自然要來推波助瀾的掀起一些風浪了。

“是,屬下立馬去辦,公主,唐暮來了消息,皇上已經徹底的放權,唐暮的朝政已經徹底的落入了寧國公的手裏,皇上退居陌禪閣隱居了,寧國公始終沒有將太子推上皇位,似乎也沒有那個心思。”暮西娓娓道來,唐暮的消息時有時無,局勢已經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了。

“什麼?父皇放權?父皇竟然放棄了,寧國公那老匹夫究竟做了什麼讓父皇心甘情願的交出玉璽?這是為何呢?”七月一雙明媚淩厲的劍眉緊蹙著,眉間鎖著無數的疑問和躊躇。

離開唐暮的時候,七月已經猜到了唐暮或許已經有了危機了,隻不過當時自己的心思壓根兒就沒有放在唐暮的朝政之上,她又哪裏能知道唐暮內憂外患的情況,這些日子明白的事情,隻不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罷了。

暮西靜立在一旁,他沉默著,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去插嘴,這時候,就隻需要安安靜靜的便好了。

“靖遠侯呢?本公主再罕都的時候不是還跳得正歡兒嗎?現在就不蹦噠了?無論如何,靖遠侯也算得上是能和寧國公分庭抗禮的人物了,怎麼會突然就寧國公府獨當一麵了,靖遠侯舍得嗎?”七月麵色一凜,她想不明白,靖遠侯這一次怎麼會突然就沒有了一點兒消息了。

靖遠侯府在唐暮也算得上是底蘊深厚的開國功臣之一了,隨著幾百年的風雨過去,唐暮那些公爵世家中,曾是開國功臣的功勳已經所剩無幾了,而靖遠侯府和寧國公府就是其中之二,兩府之間明爭暗鬥已經不知多少年了,為的不就是手底下的權勢嗎?寧國公府是外戚之家,從根本上來說,寧國公府的權勢是比不上靖遠侯府的,隻不過,出了無數的皇後和太後的寧國公府早就已經被無上的榮耀給腐蝕了,尤其是現在的寧國公,他渴求的已經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靖遠侯和寧國公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共識,十三傳來的消息中提到了寧國公曾經登府拜訪靖遠侯,從那一次後,靖遠侯和寧國公就站在了一條船上,公主,您說寧國公為了什麼?”暮西的眉頭緊鎖,似乎沒有想明白。

聽暮西這麼說,七月反倒是想明白了,能讓靖遠侯那個老狐狸都心動的,除了權力,恐怕已經沒有其餘的東西了,或許寧國公為靖遠侯畫了一個‘餅’,一個靖遠侯做不出來的‘餅’,不然,靖遠侯是沒那麼容易就收買了的。

太皇太後曾經說過,靖遠侯那就是一個老狐狸,比寧國公還要狡猾的老狐狸,在唐暮,恐怕沒有人能算計得了他的。

“靖遠侯和寧國公,他們這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倒是不足為慮,寧國公想要利用和拉攏靖遠侯,隻不過,寧國公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靖遠侯那老狐狸,這時候本公主還騰不出手來管唐暮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永遠的利益,此時寧國公給出的籌碼能夠拉攏住靖遠侯,但是,那些權力真正的到了手裏又會有怎樣的拉扯,誰又能想到呢?反正,靖遠侯不是一個甘為人下的人,更何況還是向她的宿敵低頭呢?”七月的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從她聽到了靖遠侯和寧國公聯盟後,七月就沒有停下過笑意。

靖遠侯和寧國公都是省油的燈,現在的靖遠侯就是一個隱藏在笑臉之下蓄勢待發的猛虎,最後肯定會和寧國公鬧掰的。

“除了父皇和寧國公,本公主那太子哥哥又如何了?即使他沒有動靜,他那心狠手辣的母後也不會放任不管的!”七月嘴角微微帶著淺淺的嘲諷之意,於她而言,寧皇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