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夭馬上就過來了,你要她看著你這幅樣子麼?”
秦?b大聲地罵了起來,聲音大得都要把房子給吼穿了。
“我……”
景涵眼淚嘩啦啦地流。
“我沒事,傻,有什麼可哭的,我還活著不久夠了麼,怎麼比我還難過。”
陸曼夭笑著走了進來,擦掉了她臉上的眼淚。
“別哭了,醜。”
說著,景涵鑽進了她的懷裏,哭得更加歇斯底裏了。
像極了決堤的洪水。
人都哭暈了。
哄好了她之後,陸曼夭才跟江離琛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夭夭,對不起。我……”
“沒事,我懂你。”
陸曼夭的手附在了他的唇上,看到了他眼神裏滿滿地自責和擔憂,“我相信你。”
“我……要進軍營了。”
“什麼?”
陸曼夭的心突然就像空了一塊一樣。
眼淚這才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什麼時候走?”
陸曼夭的嗓音有些嘶啞,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
“明天。”
“我們去喝一杯吧,叫上她們一起,想吃點兒宵夜,給你送行。”
陸曼夭唇角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揮手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我等你回來。”
江離琛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疼,她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卻不能留在她的身邊安慰他,心裏越發的自責了。
“好,聽你的。”
轉身,看著江離琛離開的背影,昏黃的燈光裏,灑落了星星點點的陰影,背影,帶著些孤寂。
陸曼夭的心裏忽然就咯噔了一下,有些隱隱的疼痛,窩在她的心裏,蓄勢待發,像是一頭沉睡已久地猛獸,在心裏掙紮著。
“夭夭,你怎麼一直站在門口呢?”
秦素一直在屋子裏焦急地等著她,盯著門口看了很久很久,一直不見她回來,剛把門一推開,就看見她了。
“媽。”
陸曼夭的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下來了,撲進了她的懷裏,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冠在了她的頭上。
“沒事的,回來了就好,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陸曼夭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忽然覺得好溫暖。
走進客廳,就見陸正國板著臉,坐在客廳了,整個屋子裏麵的氣壓都變得好低。
“說,你到底想怎麼樣!一個要當醫生的人,作出了殺人的事情,你!”
陸正國震怒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兩隻手都是顫顫巍巍的。
“你要我的老臉往哪裏擱,從今往後,所有人都要說,帝京市的市長,陸正國的女兒,居然是一個殺人犯!”
“行了!你別說了。”
秦素有些怒了,在得到了消息知道是正當防衛之後,她的心裏就鬆了口氣了,“她心裏的委屈,你知道什麼!”
陸曼夭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嘶啞的嗓子顫抖著說:“對不起。”
然後別過臉去,心裏一陣一陣的抽痛,就像那個時候,自己一天一天地把他們越逼越遠了一樣,彼此之間,再也不是父女,而是親自砌上了一堵厚厚的圍牆。
“爸,我先上樓了。”
她什麼都沒有解釋,微微鞠了個躬,就轉身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