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此刻已經痛的恍惚,卻還是能聽見司羽說的話,此時,她終於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心裏被壓抑的情感就像是開了閘門的水庫,一股腦的湧出。
如果司羽是要她後悔的話,她的確成功了。
餘光看見司羽已經走到她的麵前,手心的刀折射出刺眼的關,蘇溪絕望的閉上了已經。
“噗哧——”
肉體插入血肉的聲音響起,蘇溪指尖顫抖了兩下,立即預感到了不對,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
刀並沒有插到蘇溪的身體上,而是插到了麵前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她的麵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身上。
——江玉承。
蘇溪有些不可置信。
在江玉承進來後幾分鍾,就在幾個人還在僵持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警察破門而入,把司羽和她想同夥抓了個正著。
江玉承此時卻並不在意司羽,幸好他剛剛被捅到的地方上肩膀,他忍著手臂上的疼痛抱住蘇溪,心急火燎的把痛得已經沒有多少意識的蘇溪往車上送。
醫院裏白色的牆此刻讓江玉承覺得恐慌,鼻尖若有若無的藥味提醒著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指尖控製不住的顫抖。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應該早一點把司羽送走,不然就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受了這麼多苦。
要是他沒有及時趕到……江玉承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他的傷口還沒有處理,護士勸了他好幾次,可他視若罔聞,執意在門口等待在手術室裏進行著剖腹產手術的蘇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江玉承唇色已經蒼白,幾乎堅持不住要倒下時,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恭喜,母子平安,是對龍鳳胎。”走出來的醫生這樣對江玉承說。
江玉承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輕鬆過。
他甚至覺得,他從來沒有聽過比“母子平安”這個詞語更好聽的詞了。
蘇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在醒來的那一刻,之前的記憶全部湧了上來,蘇溪幾乎是有些害怕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麻藥的藥效已經過了,蘇溪疼的臉色發白,還沒有來得及多想或者流淚,身邊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你醒了!”
蘇溪猛的扭轉頭去看聲音的來源,這一下立即又牽扯到了傷口,她臉色更加白了幾分,江玉承已經仔細聽醫生說過術後該注意的,看到蘇溪蒼白的臉色,他立即擔憂道。
“好了好了,乖,別動,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是不是疼的厲害,我去叫醫生。”江玉承心疼得不得了看到蘇溪這樣受苦恨不得把受苦的人換成自己。
他就要起身,卻在看見蘇溪欲言又止的那一刻頓了一下,他想了一會,頓時反應過來蘇溪在想什麼。
他歎了一口氣:“放心,孩子平安,是一對龍鳳胎,因為早產,所以要在保溫箱裏待幾天觀察才能送到病房。”
蘇溪聽了,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靜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江玉承說完後,注意到蘇溪的臉色又白了兩分,肯定是又牽扯到傷口了,對蘇溪的心疼占了上風。
“我去找醫生。”
他剛剛走了兩步,身後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話,江玉承不可置信的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床上的女人。
“你說什麼?”江玉承的聲音低顫。
蘇溪看著不遠處沐浴在晨光下的男人,他眼睛下方發青,顯然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蘇溪看了他一會,終於開口。
“江玉承,我們複婚吧。”
……
周深接到消息來看蘇溪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後,那時江玉承正端著一碗雞湯湊在蘇溪身邊,低聲勸蘇溪在喝一點。
蘇溪眉心緊周,目光落在油膩膩的雞湯上,顯然並不怎麼樂意,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周深,周深看了兩個人一會,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