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媽抬手撫了撫他的額頭,“你好些了嗎?剛才你又暈過去,可把我跟你爸爸嚇壞了。”
“媽,天歌呢?”
“她現在就在外麵,可她不想見你,你先躺一會兒吧!”
泰陽也知道向天歌是氣自己剛才那樣逗她,所以趕忙連聲紅著泰媽出去把向天歌叫進來。
泰媽出去沒有一會兒,門邊的身影便晃了進來。
他扯著笑向她伸手,“過來。”
向天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將他望著。
他說:“好了,我知道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是看氣氛緊張,跟你開個小玩笑嗎?”
她還是一動不動。
他繼續道:“你看你多猛,車都沒把我撞暈,你推我兩下就暈了,這都第幾次了?我敬你是條漢子,咱們不生氣了好嗎?”
“你覺得剛才那樣逗我很好玩嗎?”向天歌歪著頭,將他望著。
“剛才我覺得還行,現在……不好玩。”他也感覺到她是真生氣了。
向天歌紅著眼睛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後,才低頭對他道:“我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所以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
“是。”
“今天很謝謝你陪我上法庭,我知道如果沒有你在,我也許根本就拿不到泰平的撫養權。”
“她也是我的女兒。”
向天歌搖頭,“要說之前我還有什麼幻想,剛才真的是破滅,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就是一女漢子,你跟著我早晚還得出問題。”
泰陽到此刻,總算覺察出不對了,趕忙掙紮著從病床上起來,“等等等等,你這話幾個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想跟你好了,我怕了,你好好活著吧!”
“不是,我這剛就跟你開了個小玩笑,就是一玩笑啊!”
“你覺得特別好笑,但我覺得不是,總之,就醬,為了你好好活著,咱們以後還是不要說話了吧!誰再跟誰說話誰就是豬!”
向天歌說完轉身就走,病房裏頓時響起泰陽殺豬般的叫聲。
他喚:“向天歌——不帶這麼玩的向天歌——我錯了——我他媽真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饒命啊——”
……
陳學飛的事情很快得到回複。
據王和平說,陳學飛是在開車去撞泰陽的時候被抓的現行,也算是殺人未遂了。
隻是在將他和陳學良帶走的時候,後者因為緊張過度竟然再爆猛料,說出當年是陳學飛指使他到泰陽的道館去放火,還有也是陳學飛找記者在道館蹲點,通過控製新聞輿論來一步步把泰陽打垮的。
青皮一聽,直接就罵了,罵陳學飛的無恥還有不要臉,罵他們燒了道館還毀了孩子們的前途。
到是小白冷靜地道:“現在咱們能不能告他?這麼多罪加起來應該夠了吧?別再讓他出來害我向姐和泰哥了。”
王和平搖頭,“證據還不充分,現在咱們所知道的都是陳學良說的,陳學飛那邊一口咬定這些事都跟他沒有關係,是陳學良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