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疲憊地轉開頭去,根本就不想理他。
王和平這時候迅速衝上前來,取出手銬將他反手銬住。
一時之間,形勢逆轉,王和平以非法拘禁罪直接將陳學飛給帶走,而向天歌和小泰平不得不跟著一塊兒,去做筆錄。
筆錄做到一半,陳學飛的律師來了,一通胡攪蠻纏非要王和平立刻放人。
青皮實在是不能忍,當場同那律師吵嚷了兩句差點又打起來,王和平隻好速度處理完向天歌的筆錄,讓泰陽帶著他們趕緊離開。
天快亮的時候,幾個人才從派出所出來,王和平說,他們會先拘著陳學飛,但是估計也拘不了多久,因為在我國,非法拘禁罪沒那麼好定性,尤其向天歌同陳學飛還是夫妻。
王和平說:“非法拘禁行為,隻有達到相當嚴重的程度才構成犯罪。所以,一般會根據情節輕重、危害大小、動機為私為公還有拘禁時間長短等因素,綜合判斷,所以告不了他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青皮還在氣頭上,咬牙切齒地道:“他都把我嫂子弄成那樣了還告不了他?臥槽,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王法,還是王法都是給他們那種有錢人製定的?”
王和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對泰陽道:“累了半天,你先陪嫂子回去休息吧!”
泰陽點頭,懷裏抱著的小泰平早已困頓得靠在他的肩頭上睡著了,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短暫嗚咽了一下,泰陽輕撫她後背拍了怕,等她均勻的呼吸再次傳來,才轉而去牽向天歌的手。
這一刻向天歌並沒有把他的手掙開。
大概是經過這一晚的折磨,她已疲憊到不行。
泰陽送她們回向爸向媽那去,原先剛進派出所的時候他就給二老打過電話,所以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爸開門,站在門口的向媽立刻迎了出去,心疼地接過泰陽懷裏的小泰平。
“已經沒事了吧?”向爸望了望向天歌,才去問泰陽。
泰陽把在派出所門口王和平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懷裏還抱著小泰平的向媽直接氣紅了眼睛,“怎麼能說這種話?是夫妻就不構成非法拘禁罪了?陳學飛這個臭不要臉的,當初在我們麵前答應得好好的說是會照顧天歌,會好好對她們母女!現在他就是這樣對她們的?法律如果製裁不了那我隻有亂刀把他給砍死!”
向天歌紅著眼睛低頭,什麼話都沒說,到是向爸趕忙上前安撫了向媽兩句,才讓向媽先抱著熟睡的小泰平回房間。
向爸拍了拍向天歌的肩道:“回來了就行,你也累了一晚,早點回房休息。”
向天歌紅著眼睛點頭,才由泰陽扶著進了房間。
這時候向爸一個仰頭,眼睛泛紅眼圈裏都是止不住的淚水。
可他沒有任眼淚往外流,兀自冷靜了一些,才低頭下來,拍了拍青皮的後背,示意他出去說,然後開門關門,兩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屋子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