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司徒錦以後泰陽迅速回到自己的公寓,一進入公寓他就開始收拾東西,說他要回西京。
黃多多紅著眼睛跟在他的屁股後麵打轉,說:“你真的要回去了嗎?”
“我不能把她們母女扔在那裏,我不能讓任何人把她們欺負了!”
“可是,你要怎麼回去?因為火災賠償你拿了陳學飛兩百萬,還有‘格鬥孤兒’的事情,如果從一開始就是由陳學飛掌控,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你!”
“我管不了這麼多,我現在就要回去!”
黃多多衝上前抓住泰陽,“你知道你一回去可能就要麵臨更嚴重的處罰,還有陳學飛他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整死你!”
“我死就死,我死不足惜!我在她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沒有陪伴在她們身邊,我曾經拋下過她一次,我這次絕對不能再丟下她一個人……”
“不要去!”黃多多激動地一把抱住他的腰肢,“我求求你,不要去!我不想你有事!更何況司徒錦會幫她,我不要你再犧牲自己!”
……
手機在深夜響起,自從見過司徒錦後,他已經連續三天失眠,在回與不回之間痛苦掙紮,惶惶不可終日。
沒有想到半夜自己的電話會響起。
他在“石心集團”擔任的是黃石的私人助理,主要處理一些靈活機動的事情,而除了他這個助理之外,黃石還有無數的助理,不太可能會在深夜與他聯係。
那麼,會給他打電話的,除了黃石以外就是黃多多,或是黃石的秘書Ada。
猶疑間,泰陽將手機拿起,等看清楚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沒有存儲名字,卻早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他才恍然想起,那日見到司徒錦的時候他有給過對方電話,也就是說,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向天歌。
想接電話卻又不敢。
眼睜睜地看著屏幕黑暗下去以後,又再次亮起。
他從床上坐起,用力抓了自己的頭發一把。
很快,電話鈴聲在漆黑的夜裏終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短信息。
還是下意識地去摁短信息,入目便是“誰先跟誰說話誰就是豬是嗎?泰陽你就那麼害怕跟我說話?就那麼害怕當一隻豬?可是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你就是一隻豬!一隻不敢接電話的死豬!”
打電話和發短信的都是向天歌。
明明她發過來的全都是罵他的話,可在看到的一瞬,他還是不自覺笑出聲。
從來沒有想過這次離開之後還能與她聯係,也更沒有想到還能收到她發來的訊息。
泰陽重又倒回床上,將手裏的短信息讀完一遍又一遍,紅著眼睛。
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都沒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祈求她的原諒呢?
上一次一走七年不回去,那是帶著深深的誤會和莫可奈何。
這次明明可以卻不回去,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痛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