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白出去以後,向天歌才坐在大班椅裏抬頭去望司徒錦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本質上我答應過你,不會過問《Mamour》與《真愛》在運營商的一切事宜,但是,想有些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她疑惑地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打開看了一眼之後忽然僵硬,再抬頭去看他時,他輕聲道:“這是我在解決‘真愛之旅’所帶來的負麵影響時,無意之中查到的。”
……
陳學飛剛打開家門就歪倒在一邊,濃烈的酒氣來襲,他在原地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倒地。
沉重落地的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什麼觸發了他的情緒,他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又哭,哭了一會兒又笑,如此反反複複之後,他開始通過暴力襲擊身邊的一切事物來令自己受傷,好像隻有等到頭破血流,他的靈魂才會得到安歇。
“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在美國的發家史。”
黑暗的客廳裏,沙發旁的落地燈突然被人打開,向天歌就在這暈黃的燈光中,緩緩向陳學飛走來。
忽然的光亮令他覺得刺目,下意識抬起手臂去擋卻忽然聽到她的聲音。
“天歌,天歌你回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原諒我,隻要那個男人走了、永遠消失在你跟前,你就還是屬於我!”
陳學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還沒靠近向天歌就被後者躲開了。
看著他一身狼狽,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這是我在你房間的抽屜裏找到的,你與Katelyn簽署的一份秘密協議。協議規定,你每月必須陪她三天,而她按月支付一定數額的美金給你。這就是你總要回美國的原因,也是你一個窮學生,為什麼隻是到國外去讀了個博士,回來就有那麼多錢創業的原因!”
說到後來向天歌的音量不自覺提高,拿著手裏的協議聲聲質問著陳學飛。
陳學飛的眼底忽然一絲惶恐,趕忙揮散酒意想靠近,可卻被向天歌一臉厭惡地給躲開了。
她說:“我念在你是泰平的爸爸,哪怕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錯事我都在忍你!我沒跟你離婚,甚至也沒有去告你,就是因為我不想讓泰平才跟自己的爸爸相認,就要去承認你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
“你以為是我想要這樣的嗎?”陳學飛雙眼布滿了紅血絲,試圖伸手去拉向天歌,卻叫向天歌厲聲吼了一句:“你不要碰我!”
“我不想的,天歌,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變成現在這樣。”無法靠近向天歌,他隻好用力拉扯自己的頭發。
“Katelyn,就是ProfessorKatelyn對嗎?引薦你出國的那位指導老師?”
“嗯。”陳學飛痛苦地點了點頭。
“陳學飛我看你是瘋了,她老得都能做你的媽了!你居然還能夠跟她搞在一起!”
“我不想的!不是我搞她而是她搞我啊,天歌!是她禁錮和毀了我的一切,把我的尊嚴和身體狠狠地踩在腳底!”
這是自陳學飛回國之後,向天歌真正的,第一次聽他說起他在美國發生過的真實經曆。
初到美國,優越的物質條件和人與人之間的攀附比較讓他意識到,想要生活在這個資本的國度首先你得擁有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