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蝶看見何千夏跑出去,想跟上去看看,她實在是不放心何千夏。
但腳步剛剛抬起,便聽見肖墨寒的聲音傳來:“原本為了體現何文員的誠意,理當再一個個的給在座的同事們敬酒,但她突然離席,而於文員是她最好的姐妹,想必是願意為她代勞的吧?”
這句話帶著明顯的針對意味,聽在眾人的耳朵裏,都為之後怕,還好自己剛剛沒有出言幫何千夏,不然現在倒黴的便是他們。
而站在一旁的王建軍則是臉色有些難看,他剛剛算不上幫何千夏說話,但也說了那麼一兩句,不知道有沒有得罪新來的總監。
如此一想,王建軍到有些怪起何千夏來了。
於蝶被點到名,並且繼何千夏之後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不免心中動怒。
但想了想,如果她拒絕替何千夏喝酒,那這酒顧曉依回來了照樣得喝,就何千夏那點酒量於蝶想想都擔心,而她至少要好些。
於是,便幹脆狠下心來應答到:“既然總監想得這麼周到,曉依又不勝酒力,那我便替她給大家敬酒吧。”
洗手間那邊,何千夏用水澆灌著自己,試圖讓自己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子清醒一點,剛剛喝了那麼多酒,胃裏實在是翻騰的難受。
當麵上水珠終於流淌而下,視線略微清晰了一點以後,何千夏看著鏡中的自己,驟然驚嚇了一跳。
身後,他何時來的?
身後,他何時來的?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能喝。”
他搏冷譏諷的聲音,至喉嚨間溢出來。
她這些天隻覺得忍的辛苦,心中一股又一股的疼痛,酸澀感襲來。
翻攪的,實在是難受。
借著酒精,她轉過身來看著他:“肖墨寒,我們能結束這種局麵嗎,這樣的相處方式有意思嗎?”
他一愣。
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們彼此裝作陌生人,卻做著嘲諷的事。
她沒有點破半分。
然而,此刻卻帶著哀求的聲音?
他的心,忽然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但嘴邊出聲的依舊是冷言的話語:“不能。”
她的心,寸寸往下涼。
兩人的對視,就那麼幾分鍾,卻好似過了一個世紀。
她抬步,想錯過他而去。
他卻身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側目:“放開我。”
他對著她說:“若是你真那麼像結束這樣的相處方式,也不是半點也沒有可能。”
“你的條件?”
心中苦澀不已,但她卻依舊問出了聲。
“取悅我。”肖墨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弱小,聲音如魔鬼一般擊打著她的心靈:“像一開始接觸我的時候,以那樣熱情似火的方式來取悅我。”
她望著他,閃爍的淚光萬般晶瑩。
下一秒,她主動攀附上他。
或許是心碎,或許是酒精。
她,就是這麼做了。
他說取悅他,便可以得到一個終結。
隻是因為如此嗎?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醉了……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突然一把抱住她,然後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