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肖墨寒讓何千夏傷心，絕望，那麼他顧亦凡才有機會。
此時的病房裏隻有何千夏一人，文沁如去幫何千夏辦出院手續去了。
顧亦凡終於是走了進去，其實，正麵看到何千夏這副憔悴蒼白的模樣，顧亦凡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的。
“千夏……！”
相隔了數日，這個名字從嘴裏喊出，竟然有些苦澀。
這個聲音是何千夏所孰知的，但也是她此刻不想聽到的，她沒有抬頭，隻是那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來做什麼？”
如此疏離而淡漠的話語，讓顧亦凡一怔。
但他並不怪她，也不著急，隻是笑了笑，雖然那笑帶著莫名的苦澀，他開口：“你憔悴了好多。”
“是啊，這一切不都是你們所造成的嗎？”依舊不願意抬頭看一眼即將靠近的男人，聲音清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可言。
薄唇，抿了抿。
勾勒而出的，是一抹酸酸的弧度，那般的難受。
“對不起。”
終究是，在齒縫間艱難的擠出了這三個字，是那麼的苦澀，而艱難。
但說出來以後，讓顧亦凡的心沉浸了一下。
她所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那麼，這也就是說，此時的何千夏對肖墨寒很是失望，絕望吧？
如此的話，對於顧亦凡倒也算是一個安慰，一個得逞，一個機會。
“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明明是質問，但聲音卻依舊淡如水。
那麼的無力，那麼的蒼白，那麼的沒有情緒。
淡淡的，涼涼的，沒有情感，沒有憤怒，隻是問，卻如平常話語一般，激蕩不起半絲波瀾。
不是她沒有了情緒，而是，她徹底的失望了。
“千夏，你知道嗎，你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愛你，我也放不開你。”即使做出的事情是傷害她的，但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得到她的心思。
偏執吧？
對，他顧亦凡就是這麼的固執，偏執而瘋狂，近乎癲狂。
雖然愛她，心疼她，但他還是殘忍的威脅她最心愛的男人離開她，即使看到她痛苦，難受，他也還是鐵了心。
做這麼多，那是因為他隻想得到她。
哪怕是用藥來控製她，他也會繼續。
“用最殘忍的方式來禁錮我，用藥物來控製我，這就是愛，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何千夏終究是掀起了波瀾，再也保持不了那份平靜了。
她的聲音透出寒意，是失望的，恨意的寒意。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相對於何千夏的憤怒，顧亦凡反而一改之前的強勢，變得那麼的沉默，隻是一味的道歉。
看到顧亦凡的道歉，何千夏的腦海中想起了從前，從前他們在一起的快樂日子，又想起了陽陽與顧軍來看她，想起鄭老與文沁如來照顧她，這些親情才讓她感到了一點點溫暖，讓她以為自己還活著。
所以，她的情緒又平複了下來，隻是對著他說：“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千夏，你這是不恨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