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千夏的真心話,她確實喜歡這裏,當然也還有一點的確是不想肖墨寒跟著奔波。
“好,隻要你高興,你說什麼都好。”肖墨寒沒有駁了何千夏的話,而是點頭答應了她。
在這裏多待一些天,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他也想在這裏多留下一點屬於他們的痕跡,屬於他們的回憶。
“阿寒,我給你擦身子吧。”何千夏柔柔的開口:“剛剛你為我服務,現在我也要為你服務。”
腿上有傷口,自然不宜沾水,所以沐浴相比較,擦澡更為適合。
“還是叫護理進來吧,你身子本來就虛,我不想累著你。”肖墨寒受傷之後,何千夏好幾次要為他擦身,他都拒絕了,不舍得她累著。
“我已經讓護理先去休息了,所以這一次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話語中,藏了三分奸計得逞的語氣,又帶了三分威脅的語氣,還有四分,則是真摯而誠懇的眼神,還有期望。
“好吧。”肖墨寒不忍拒絕何千夏,但又心疼她,不想她累著,於是以寵溺的語氣警告她:“不過,下不為例。”
如此溫馨的畫麵令人驚羨,是值得回憶的一幕。
何千夏十分享受在島嶼上的時光,轉眼就已經是第九天,在這段時間裏,每日都能夠看到她眼中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無暇的笑。
如陽光沐浴,如花兒綻放,如微風吹拂,萬般甜美。
當看著何千夏入睡以後,肖墨寒來到了沙灘上,他接通了文森的電話:“文森,有結果了嗎?”
又一次,他問起。
心,是懸起的。
希望聽到的是他想要的消息,但,有時候天意就是這麼作弄人。
那邊,傳來文森的話語:“總裁,還是毫無進展。”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肖墨寒知道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等了,因為一個月的期限一到,何千夏體內的毒便無解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做了一個決定:“文森……!”
說了很久,如此的艱難,但也還是做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電話那端的文森明顯萬般驚訝,他不知為什麼總裁會做出這麼一個決定,但他了解肖墨寒,如果不是有著什麼必要的原因,他斷然不會如此決定。
所以,文森點了點頭:“是,總裁,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布置安排好一切。”
掛斷電話,肖墨寒便乘坐專機離開了。
是的,他沒有等何千夏一起離開。
因為此刻的他必須轉變,必須用偽裝用心冷來麵對何千夏,這樣,才能讓何千夏徹底離開,如顧亦凡所說,隻要離開何千夏,顧亦凡就會給何千夏解藥。
這樣,何千夏就會有救,不會再受毒素的折磨。
當第二天何千夏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肖墨寒的蹤影,有保鏢走進來告訴何千夏:“何小姐,總裁昨晚已經離開了,他吩咐我們,如果你想離開隨時可以乘坐專機離開,如果你不想離開,在這裏也會有專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不知道為何,何千夏的心裏出現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這些天肖墨寒對她的好是她感受到的,但是有著什麼原因,會讓他獨自離開了呢?
想必,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
想到此,何千夏不由得擔憂起來,她開了口:“離開,我現在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