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裏不是何千夏,亦不是何小姐,而是親昵的千夏二字,而喜歡則是讓人更加遐想的。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視線裏或是看向顧亦凡,或是轉向何千夏,肖墨寒。
仿佛,都無比好奇這三人的關係。
記者更是臉上冒出喜悅的表情,他繼續追問:“那麼,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是情侶嗎?”
這邊,何千夏心中跳動。
顧亦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喜歡她,多少讓她為之心中顫動了一下,但還有微怒,擔憂。
她與他早已說的清楚,可他還是這般說出來,不是給予別人議論,猜測嗎?
還有,身邊的肖墨寒亦是會怎樣去想?
以他多疑的性格,會不會生氣,生疑?
下意識裏,視線看向肖墨寒,水眸一顫,男人俊逸的五官早已緊繃,薄冷的唇緊抿,那一灘黑眸裏漆黑深邃無比,又若浩瀚的海洋一般,激蕩著潮起潮落。
他,這是動怒了嗎?
顧亦凡這般說出這句話,不是在公然與肖墨寒挑戰,又是什麼?
何千夏不想,不想這兩個男人因她發生不愉快。
下一秒,她啟唇,打算出聲。
隻不過,還是被顧亦凡的話語搶了先,他開口:“雖然我喜歡她,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隻是朋友,並沒有其他關係,更沒有你所說的什麼曖昧,至於那些照片就更加不能說明什麼了,隻是擁抱,親吻額頭,或者微笑,可以理解為禮節,亦是可以看為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我作為朋友,給予一個肩膀依靠,給予一個微笑來安慰,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呢?”
這段話下來,讓何千夏鬆了口氣。
原本,她以為顧亦凡會說出更加鬧起沸騰的話來,但他沒有,還好沒有。
待顧亦凡說完,那位記者似乎並未甘心,剛想要發問,卻被肖墨寒深冷的話語截住:“現在,千夏就站在我的身邊,是我的女人,這已然是最好的見證。”
語畢,他冷然至極的視線掃向那位記者,隨即對著保鏢開口:“但是,卻有人存心想要攪局,搗亂氣氛,畫展上絕對不會歡迎這樣的記者存在。”
收到命令,幾名保鏢便架著記者離開了會場。
待人消失以後,肖墨寒才又重新收回目光,已然由深冷轉變為淡漠,與在場的人說了幾句話以後,場內恢複繼續參展,氣氛也回複了過去。
而他坲袖間消失在會場。
這時,顧亦凡的視線看了上來,與何千夏的對視上,何千夏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她亦是來不及過多回複,跟著肖墨寒的步伐便趕了上去。
她知道,即使再場上這個男人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來,都隱忍了去。
但是,他的確是生氣了。
走至會場外,何千夏聽到肖墨寒問保鏢:“剛剛的記者呢?”
保鏢欠身:“剛剛原本是押著他出來的,卻不想一不小心便跑了出去,而且在外麵竟然有人接應他。”
抿唇,肖墨寒冷笑:“看來那背後的人倒是設計的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