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不等餘嘉禾回複,自己掛了電話,楊恬甜抱著溫顏淚光閃爍:“顏顏,你知道你難過,你想哭就哭吧,別忍著,會憋壞的。”
溫顏沒有哭,她隻是難過,摸不準餘嘉禾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害怕不如自己所願,許多事接踵而來,根本不給她去挽救的機會。
“走吧,我約了我老師,他朋友那裏有一件超漂亮的婚紗,可以賣給我,就當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溫顏拉著楊恬甜上了公交車,看著窗外的人群,她的心突然沉了下來,覺得難以呼吸。
當時間定格,她可能不會選擇認識餘嘉禾,像他這樣的家族和身份,注定惦記的人不會少。
讓溫顏意外的是,她找到居南征說的那個婚紗店,居然還見到了居南征,知道楊恬甜有了身孕,還交待裏麵的設計師將衣服稍做修改。
在楊恬甜試衣服的期間,溫顏一言不發,盯著那些衣服發呆,居南征見她很不對勁,拿了兩杯咖啡過來給她,“來,喝杯咖啡提提神,我見你無精打采的。”
“這裏的婚紗真漂亮!”
居南征沒有回頭,“還有更漂亮的,是我親手設計的,留了這麼多年,等你結婚時候就送給你。”
“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怎麼了?你們婚期不是都訂下了,出什麼變故了?”居南征皺眉頭,等著溫顏的下文。他跟溫顏相處這麼久了,她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提這煩心事了,我去看看恬甜出來沒?”
居南征沒攔著,也沒多問,看得出這事應該是最近才發生的。三年來,她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她不說自己也不會多問。
楊恬甜本人微胖,穿上這處低胸的婚紗,剛好可以襯出她豐滿的身材,她隻試了這一人件就舍不得脫下,喜歡得讚不絕口。
溫顏扶著她到了梳妝台前,讓化妝師給她化了妝,將劉海和發梢燙了一個卷,再配上精致的首飾,整個人光彩照人。
“顏顏,現在的我絕對是這一生最好看的時候,太感謝你了,我覺得這婚紗挺貴的,要不然就租一天好了,這玩意誰以後會拿出來穿第二次。”
溫顏笑著看她,“當然會有很多次了,周年紀念日、等很多有紀念的日子都可以拿出來穿。這件衣服以後就屬於你了。”
楊恬甜抱著溫顏親了一口,在她臉上臉上留下一個唇印,還沾了不少粉上去。居南征看到,拿了一張紙巾遞過來給她。
楊恬甜站起身,來了一個90度的大鞠躬,“謝謝居先生,過幾天給你送喜糖過來。”
居南征笑著打趣她:“怎麼,不邀請我參加你的婚宴?”
楊恬甜不好意思起來:“我結婚的場地是在農村,怕您會不適應,而且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等我結婚後,我再專門在這裏擺一桌請您。”
居南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口答應下來:“好啊,一言為定。”
溫顏把臉上的粉和唇印擦掉,那化妝師問她要不要補妝,她現在一肚子的心事,哪裏有心情去補妝。
試完婚紗,溫顏又帶著楊恬甜去買了一套金飾,都是溫顏出的錢,克數不大,但是對於她們這種條件來說,這東西就是奢侈品了。楊恬甜心裏過意不去,隻要了一件,就把另外兩件都給退了。
逛了半天,兩人也餓了,到了一家飯館,叫了兩碗麵皮,還有倆個燒餅。
楊恬甜懷了孕,吃東西容易吐,沒吃幾口就不想吃了,溫顏也沒有胃口,買了單到外麵的花壇裏坐著。
看到路邊有賣冰糖葫蘆的,楊恬甜跑過去買了兩個,“快嚐嚐,我最近總愛吃酸的。”
溫顏接過來卻並沒有吃,她看著手機發呆,一整個中午的時間她都在等餘嘉禾打電話過來,這水都喝了一瓶了,電話始終沒有響過。
路邊有穿黃色環衛服的清潔幹在掃地,看到溫顏身旁的瓶子,問:“瓶子還要不要?”
溫顏搖頭,拿起瓶子扔進她手中的編製袋裏,那裏麵有許多被壓扁的瓶子。
在城市生活的人其實壓力更大,你必須得有錢才能生存,那些來城市打工的農村人,在夏天的時候,很多時候就是睡在火車站的廣場上,也或是某個大橋上,吃飯也是就的饅頭白開水,能省一點就省一點。溫顏當年也是不想讓她爸再過回這種日子,所以才輟學做生意,想減輕她們的負擔。
“顏顏,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想給餘嘉禾打電話問以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