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她深愛的那個人,即使他的過往真的如同他說敘述的那般悲慘,也不論軒轅澈現在的風光無限,林玉怡隻知道,在就下這個叫做“軒轅澈”的男人時,她的心中就已經缺了一角,唯一能彌補這個漏洞的,隻有一個人。
從那以後,不管是開心還是傷感,林玉怡隻要輕輕的默念著這個名字,就仿佛獲得了一股不可撼動的力量,一股從心底噴湧而出的暖流,給與她無線的勇氣和力量。
突然,樓下的喧嘩聲打斷了林玉怡的思念。
其實,紈絝也可以分為兩種。李佑程自然是屬於第一種,他是別人眼中的不學無術,每日無所事事,但是卻能安穩的在風起雲湧的帝都生存,並且統領一方子弟。這種人,看似無能,可以任人隨意評價,為人詬病,但是真正有見識的人能夠看穿他們的偽裝,百姓即使不喜歡他們,可以不齒,卻不敢反抗。
還有一種人就是剛好相反,明明自己沒有能力,卻硬是要裝作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總是不計後果的橫行霸道,也是所有百姓嫌惡卻可以唾棄的對象。而樓下正在製造喧嘩的人,大概就是第二種。
他是禦史大夫長子宋誌俊。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禦史大夫這樣本人為人廉潔的清官,一生都在忙於朝政,而忽略了對親子的教誨。慈母多敗兒,這句俗語經過了這麼多年來不少人的驗證,可信度不容置疑,宋誌俊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與一直驕縱他的母親也脫不了幹係。
他宋誌俊想要的東西,基本是沒有得不到的,因為他有一個疼愛他的母親,哪怕他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的母親也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派人去摘。也不知禦史大夫是懷著怎麼的心態,始終不肯休去這個與他共患難過的卻養育了一個敗兒的發妻。
雖然宋誌俊之父官至禦史大夫,但是宋誌俊本人更像是喜歡無理取鬧,帶著大把的銀子卻非要去店裏吃霸王餐,沒有人敢去告他,或許是因為宋誌俊母親的另一個身份,鳳羯國德妃的姑姑。這麼算來,其實宋家也能稱得上是皇親國戚。
宋誌俊有了後宮的這一層關係,更是沒有人敢去招惹這位大爺。
樓下的喧嘩聲打斷了林玉怡對軒轅澈的思念,林玉怡也因此才反應過來她現在的處境,她還在李佑程無形的監視之下,若是在無意間把軒轅澈暴露,豈不是壞了軒轅澈這麼多年來的計劃。林玉怡用餘光瞥了一眼黑衣人,仔細的回想她剛剛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
在林玉怡還在回憶的這段時間裏,一個嗓門越來越近,林玉怡坐在包廂裏,有些嫌棄的往門口的方向看去,隻是此刻大門緊閉,林玉怡什麼也沒有看到。
正在林玉怡打算放棄,不管這個聲音的時候,包廂的大門突然被踢開了,一個渾身都散發著流氓氣質的子弟慢慢的踏進了房門,進來的人正是宋誌俊。
跟隨而來的還是一臉歉意的小二。
看小二的姿勢,他應該是打算攔住宋誌俊的,雖然沒有人敢去招惹宋誌俊,因為他的後台,但是這件包廂是李佑程長期租用的,比起宋誌俊,小二更不敢違抗李佑程的命令。“宋公子,我和你說了這一間房是不能進的。”小二別追著宋誌俊,一邊在身後氣喘籲籲的說著。
宋誌俊看都沒有看小二一眼,“哼。”冷哼一聲。
小二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看宋誌俊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是發飆的前奏,但是李佑程他更惹不起。小二的內心在滴血,他隻是一個小人物,無論是宋誌俊還是李佑程,都是他怎麼也惹不起的角色。別說在帝都繼續待下去,能不能保住他的小命還是個嚴肅的問題。
果然,宋誌俊一臉囂張,仿佛天下都是他的,“怎麼,這帝都,還有我宋誌俊不能去的地方?”宋誌俊不屑的轉頭看了一眼小二,“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告訴你,別說你這隻是一間小小的酒樓,就算是皇宮又怎麼樣?”
多年來的橫行霸道給了宋誌俊無限的勇氣,掛著目無一切的表情,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布,“告訴你,就算是皇宮,那也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知道我是誰嗎?”
小二連忙點頭哈腰,掛著一臉殷勤虛偽的笑,“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