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染不信邪地又接連拍了拍別人家的門,“有人嗎?我是路過的人,希望能和好人家借個宿,請問能開一下門嗎?”啪啪啪的聲音接連不斷地想著,淩墨染不死心地敲門,直到最後一戶人家實在是受不了,打開門趕走她道:“去去去,我們這裏窮成了這樣,哪裏有多餘的東西給你。”那人說完了又堵上門。
淩墨染適時阻止了他問道:“唉別,這位大哥,我不用吃東西的,隻是想問你們借個宿,明天我就走了。”
那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快走快走!”
把淩墨染轟了出來,她步履紊亂差一點兒摔倒在地,這時屋子裏穿出了一個女聲道:“要不就讓她住下來吧?一個女孩子也挺可憐的。”男子剛欲拒絕,淩墨染激靈地差了一下嘴道:“是啊是啊,大哥你就讓我借宿一晚吧?”她使勁地陪著笑臉道。
男子見實在推辭不去,邊讓她進屋了。淩墨染欣喜地走了進去,小屋不過幾步地兒,著實狹窄,然而與她而言隻要有一個能讓她安心休息一晚的地方就足夠了,哪怕睡地板也可以。淩墨染逐漸適應了屋內昏暗的光線,一個女子此時正坐在床沿上縫補衣服,她招呼著淩墨染道:“姑娘來這邊。”
淩墨染走到她身邊以了下來,這才看清了女主的模樣,大約是中年婦人,臉上滿是日曬雨淋的滄桑感,膚色已被日光曬得黝黑了,但唯一不失了光彩的地方,便是那雙亮晶晶如晨露般明朗的眼睛。
淩墨染問道:“……請問您們這裏為何白天不種作而是家家戶戶都禁閉門窗呢?外麵的菜園子難道不用照看嗎?”
女主人笑了笑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啊,我們村子裏也就這幾戶人家,平日裏如果靠打獵和菜園子那也是足夠生活用的了,但是這山上有強盜啊,他們拉幫結夥地時不時就到村裏來搶東西,沒有東西就打人,唉我們也是完全沒了辦法,才不得已白日睡覺,晚上起來勞作,防的可不就是強盜嗎。”
淩墨染疑惑不已地問道:“可是強盜來了以後,看到菜園子點菜熟了,不也是會搶去的嗎?”
女主人和藹可親地笑了笑,告訴淩墨染道:“那是用來迷惑強盜的。”淩墨染簡直難以想象問道:“啊?”
“那點兒菜就是用來迷惑強盜的,他們看到了菜園子的菜那麼少,熟了他們要就拿去,這樣一來也就不會動怒打村裏人了。嗬,我們的糧食資源在那邊的山上呢。”
女主人指了指淩墨染來的那座山凹,她哭笑不得道:“我就是從那邊來的啊。”
女主人道:“那座山上有狼群,強盜們就是曾經被狼群的攻擊弄怕了哇,才會通過我們這個小山村和狼群分別占山為王,隻可惜了狼群不願意離開他們的地方,否則那群可愛的小狼能來我們村裏生活著,強盜也就不敢來了。”
的確,那是一群可愛的狼,它們很善良,然而最可貴的卻是,他們分清了善惡,真誠地對待善良的人們。
淩墨染恍然大悟地道:“喔,原來是這樣啊,那狼群為什麼不離開自己的領地遷到這邊來幫忙那?”
一直在旁邊沉默著的男主人突然開口道:“狼群也有自己的信仰,它們生生世世住在那裏,自然不願意離開,就像我們一樣,雖然飽受強盜的禍害,卻還是不願意離開這裏。”
淩墨染聽了半懂。
淩墨染終是告別這家人,就一個人繼續行走。在路上,她還遇到了很多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也許會回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段路,她恐怕很難看見百姓疾苦,亦很難體會到一個國家間戰爭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直到她路徑這些地方,看到這些底層百姓真正的生活,她才知道什麼是真正本質的國家。
淩墨染雖一個人披荊斬棘,路上難免要走過高山樹林,跨過海闊天空,然而這天天下起大雨,淩墨染還走在這片樹林裏麵沒有出去。
大雨傾盆如下,淩墨染沒有辦法改變天災人禍、萬物道法規律,隻能自己趕緊找個地方躲這場突如其來的雨。
衣服漸漸被淋濕,可是她還是沒有找到躲雨的地方,無奈隻能繼續冒著大雨行走,最後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她簡直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