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奴才這就去辦!”剛才那個報信的奴才也是狗仗人勢,認為自己去請李書郎的時候吃了李書郎的閉門羹,自己多少麵子上也掛不住,現在護衛隊要去了,也算是給自己長臉了,可以出了自己心裏這口惡氣。想到這裏那奴才回答軒轅澈的聲音都變的大了。
古往今來,一直如此,適者生存。隻有那些能夠在權利與欲望當中拚命生存的人,才能在曆史的洪流裏不至於被淹沒,被拍打在岸邊,隻有那些忠厚老實之人才不會屈服,他們從不避開洪流中的各種挫折,他們一定會按照自己的路線勇往直前,絕不會改變自己設定的目標。
軒轅澈把自己的護衛隊派出去邀請李書郎,他這才放心了。
而被軒轅澈一直掛在心上的淩墨染,這段時間其實一直都呆在桂蘭院,並沒有離開。
自從林父過完生日之後,淩墨染似乎覺的離自己要離開的日子就快不遠了,時而憂傷,時而歡喜。桂蘭院的氛圍就變得多愁善感了,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他們家的大小姐好像要離開了,大家都有些垂頭喪氣,隻是對於桂蘭院的這種氛圍,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來,因為沒有人願意麵對這樣綿長的離別,有的時候,逃避也成為人類的一種本能,因為隻有逃避,我們才會暫時不去思考那些會令我們痛苦的事情。
“哥哥,我一直記得我們剛回來的時候,這顆樹還是一顆小樹苗,現在看呀,它已近長的這麼大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呀!”淩墨染想著過去的時間,好像真的就在不經意間從她的指縫中流失,沒有任何征兆,也許和親人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這樣,快的那樣讓人感知不到,隻有快樂的日子才是這樣的,才是那樣的令人覺得十分的快,真的應了那句老話,時光飛逝。
“對呀,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它好像是才栽種的吧!是不是這顆樹最終也要和所有的鳥兒都一樣,長大了,總是要離開原來的地方!去別的地方看一看,有的還會回來,有的卻又不回來了!”林子曄看著這顆自己看著長大的樹,似乎想到了人生,想到了淩墨染,自己分妹妹,來了桂蘭苑這麼久,似乎總是要長大,又總是要飛走,那些要遠走高飛的鳥兒會不會懷念曾經哺育過它的地方。林子曄想到這些很是傷心,他知道,自己可能也會離開,妹妹也是一定要離開的,這是每個兒女的宿命。有的時候不知道應該順從這樣的命運還是應該向著它的反方向行走,因為沒有人知道哪一個方向是正確的,但是在人生這條單行道上,還是有無數的人在一直走。
這邊,淩墨染卻是遇到了大事。她與父親等人一起在桂蘭院住了一段時間,卻無法回到府邸中,府邸恐怕早已經被軒轅澈派人監視了起來。淩墨染知道那些人想抓的隻是她自己,而哥哥和父親都是被自己連累的有家不能回,為此,淩墨染內心十分不好受。
再隱秘的住所也會有被發現的一天,也不止軒轅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總之等軒轅澈帶著人馬來到桂蘭院的時候,淩墨染一家還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吃飯。聽到仆人慌慌張張的闖進來說軒轅澈已經到了門外,“哐當”一聲,林父手上的筷子已經掉落在地,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上被慌張所取代。
“爹。”淩墨染輕輕的喊了一聲,軒轅澈的目標自始至終都隻是她一個人。
“墨染你先走。”林父佯裝鎮靜,“你趕緊走啊,軒轅澈要找的人是你,你趕緊走,我和子曄隨後就來,他要找的人是你,就算找到了我們,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爹......”淚水在淩墨染的眼眶裏打轉,不,她不要就這麼走了,不要這樣和父親還有哥哥分開。
這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林子曄,毫不猶豫的拉著淩墨染,來到了一個平時不起眼的小門,把淩墨染推出去了就趕緊轉身離開。
“妹妹到邊疆去找淩落塵。”林子曄隻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把淩墨染推了出去。
淩墨染本想追上林子曄,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他們一家人也不要分開,就在這時淩墨染聽到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辨別之下推斷這應該是軒轅澈帶來的人馬。權衡之下,淩墨染狠狠的一咬牙,轉身離去。“爹,哥哥,等我。”淩墨染在心中說道。
就這樣,淩墨染和林父還有林子曄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