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就是這樣,你方唱罷,我方登場。你方得勢,那麼我方必為失勢。
不過最後結局如何,尚未可知。
桂蘭院坐落在桂蘭山腳下茂密的樹林裏。這裏荒蕪人煙,隻有飛禽走獸為伴,十分隱秘,猶如仙境。淩墨染來到這裏之後常常與鳥兒歡聲歌唱,與馬兒奔跑與林間小路。在這裏的日子過得十分開心自在,似乎忘卻桂蘭院之外的憂愁。
不過該來的還來的還是要來,不會因為你在哪裏,而停止。
“墨兒,你過來這邊也好些天了,爹爹也一直沒有和你好好的聊過天,趁著今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我們父女就坐在葡萄架下聊一聊,你覺得可好?”林父征求淩墨染的意見。
林父並沒有和這個親生女兒長久的相處過,對於脾氣秉性並沒有太多了解,故,和淩墨染談之前要征求她的意見,看她是否能夠接受,這也是林父表達他對親生女兒關愛的方式之一。
“好的,爹爹,您想聊天,我隨時都可以。”淩墨染俏皮的說道。
林父邊笑邊和淩墨染往葡萄架下的竹桌竹椅走去,林父好像和女兒有說不完的話。
“墨兒,你可知道你房間進門抬頭便可看見的匾額‘芳齡永繼’是誰寫的?”林父意味深長的說道。
“爹爹,墨兒不知!”林默然疑惑的答道。
“哎,你看爹爹都老糊塗了,你怎麼會知道呢?”林父像對淩墨染說又像自言自語道。
“那是你娘親筆書寫的!她希望她的女兒心態永遠年輕!所以就在你大概三四歲的時候書寫了這個,這是你娘的一片苦心,希望你能銘記於心,不管以後做什麼,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保持一顆勇敢的心。”林父語重心長的看著遠方,好像他的妻子就在眼神的盡頭一樣。久久都沒有將眼神收回來。
淩墨染看著父親這種狀態,這些話像對她說的,又像林父說給自己聽的一樣。也隨著父親的眼神看向遠方。
“墨兒,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林父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和淩墨染在聊天。
“爹爹,我還沒有開始說話呢,是您一直在說呀,說著說著您就發呆出神了!”淩墨染回答道。
“哦,我忘記了,那我剛才說到哪裏了?”林父呆呆的問淩墨染。
“您呀,您剛才說到,我房間那副匾額是親親筆書寫的!”淩墨染回答道。
“哈哈……沒錯,那的確是你娘親手寫的!”林父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墨兒,我今天就要告訴你,關於你娘親的一切!”
“好的,謝謝爹爹!我會好好聽的!”淩墨染告訴林父自己的態度。
林父理理胡須,整理衣衫,喝了一點茶,抿了抿嘴巴,就像要開始一道莊嚴的儀式。
“你的母親,是當時京城四大商賈之首玉有千之女。”林父頓了頓。
淩墨染一直盯著林父,從她渴望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很想多多的了解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和你母親的相遇,像是命中注定,上天安排,我至今都覺得十分美麗!記得那是一個春天,春花爛漫,開的正好,你母親作為有名的大家閨秀,很久都沒有出門散過心了,那天,陽光好的,我都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一束束陽光從樹林上灑下來,絢麗極了。”林父說著說著變慢下來,好像又重新回到那個明媚的春天。
“你母親正好散步走到城門外的那片田野裏,油菜花此時開的正旺剩,黃燦燦的,你母親正蹲在油菜花田裏,看著那些蝴蝶飛來飛去,她看的有些出神了。”林父微微動了動了嘴巴,好像動作幅度太大,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就好像飛走了。
“我永遠都記得那個時候你母親穿的衣服的顏色,因為在黃燦燦的油菜花田裏,你母親衣服的顏色,實在是太美了!”林父看著淩墨染微笑著說。“墨兒,你猜一猜,你母親那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我猜是大紅色,因為我最愛大紅色了!”淩墨染想賭一賭自己和親生母親的喜好是否相同。
“哈哈……沒錯你母親穿的是大紅色的輕紗薄衫,你母親最愛的顏色,也是大紅色!”林父欣慰的說出了結果。
“爹爹,看來我和母親的喜好,差不多呀!”淩墨染高興的對她父親講。
“沒錯,你們的喜好,很相似,你們的眼神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相像。”林父麵露喜色。
“那天我正好,回京向皇帝陛下複命,路過那片油菜花田,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上天指引吧!從前,我回京複命一定是快馬加鞭,快上加快,然而那天,我路過油菜花田的時候居然停下來了,駐足欣賞油菜花,”林父又好像回到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