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憤恨的著看著這一幕鬧劇,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中了淩墨染的計,可笑自己一直把她當成十幾年前不懂事的小丫頭,沒想到,到頭來,竟被她耍耍的團團轉。
“世子……”青玲狼狽的站起身來,想要解釋,還未等名字叫出口,就被趕來的含雪打斷了,
“世子,趙禦醫到了……”含雪帶著趙禦醫急匆匆的到了,後麵還跟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淩老夫人。
趙禦醫急匆匆的放下藥箱,替淩墨染上藥,淩老夫人皺著眉頭,威嚴的問著淩洛塵,“墨染是怎麼回事?”
正巧著趙禦醫正在替淩老夫人講如何合理飲食來保養自己的身體,含雪就急匆匆的進來,說是淩墨染受傷了,雖然林玉怡才是淩老夫人的親孫女,但是淩墨染畢竟在淩老夫人膝下盡孝了幾年,再加上淩墨染如此盡心盡力的為靖南王府操心,淩老夫人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這個外孫,所以一聽到淩墨染受傷了,便不讓趙禦醫講那些子東西,直接跟著趙禦醫來到了青玲的房間裏,淩老夫人看見自己的乖外孫淩墨染正虛弱的躺在淩洛塵的懷裏,頓時心疼的擔心。
淩洛塵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是默默的抱著淩墨染看著趙禦醫替淩墨染上藥,但周遭冷冽的氣勢,讓趙禦醫感到壓力巨大,他都快成了靖南王府的常客了,還每次都是替淩墨染這個小丫頭治病,趙禦醫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內心無比祈求淩墨染這丫頭最好是少生病,少受傷,否則,自己的這把老骨頭怕是折騰不起啊。
等簡單包紮完之後,趙禦醫自覺的離開了,他預測接下來該處理家族內部矛盾了,自己一個外人在場,怕是有些不妥。
“墨染好些了嗎?”淩洛塵溫柔的聲音如淳淳的流水,滑進淩墨染的心扉。
淩墨染的臉龐依舊蒼白,嘴唇倒是比之前紅潤了些,淩墨染搖搖頭,虛弱的道,“沒事,墨染現在好多了。”
見淩墨染真的如她所說的好多了,淩洛塵才把心放心的落下,起唇開口,聲音卻不複之前的溫柔,“含雪,你說說你家主子和丫鬟之間發生了什麼?”
含雪躊躇的看了眼淩洛塵,又瞥見淩老夫人也正在盯著自己,隨即立馬跪在地上求主子饒命。
“為什麼要求饒命?”淩老夫人開口道。
“奴婢含雪沒有好好的保護主子,讓主子受傷了,奴婢該死。”
“你確實該死,”淩洛塵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含雪的身子顫了顫,頭埋得更低,淩墨染聽到他說的話,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衫,虛弱的看著他。淩洛塵無聲的歎了口氣,“但念在你及時找到我,救了你主子,就免了你的懲罰,你現在起來好好說一下經過。”
含雪抖抖嗖嗖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淩洛塵的眼神,全府裏除了淩老夫人和淩墨染外,誰不怕淩洛塵,尤其是他那冰冷的氣勢和不帶任何感情的鳳眸,下人們都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是。”含雪應道,“是墨染郡主發現青玲偷了郡主的東西,所以想著乘她沒在,就像看看他的房間,結果含雪就在青玲的房間裏搜到了小木盒,還沒等著郡主打開,青玲就回來了,搶走了小木盒,還打了郡主一巴掌,我一看形勢不對,就急忙來找世子了,剩下的奴婢不知道了……”含雪的話似真似假,確實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青玲的身上,至於她怎麼知道淩墨染的臉被打了事,都虧了含雪平日裏細心,來的時候眼尖的看見了淩墨染臉上的粉紅手印,還有嘴角的血跡,才明白了淩墨染還挨了巴掌。
“什麼?”淩洛塵聽了含雪的話,連忙低頭把淩墨染的頭抬起,赫然看見一個明顯的手掌印在她的臉上,嘴角的血跡已經消失,右半邊臉已經紅腫,當時淩洛塵看見淩墨染受傷後,就隻顧著她的手臂,倒是沒怎麼注意到她的臉,而且淩墨染窩在他的懷裏時,正好把受傷的那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自然是看不出來。
淩老夫人看到自己疼愛的乖孫女的臉像是被毀容了一樣,頓時怒不可遏,“來人,把這死丫頭拉出去家法伺候。”
青玲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老夫人,奴婢冤枉啊,墨染郡主的臉確實是奴婢打的,但她胳膊上的傷卻是她自己劃傷的啊。”淩老夫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入到淩墨染的身上,淩墨染假裝沒有看到淩老夫人的視線,抬頭委屈的看了眼青玲,眼神中盡是恐懼和害怕,隻一秒,就縮回到淩洛塵的懷裏,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手緊緊的抓住淩洛塵的袖子,淩洛塵隻能看到淩墨染一頭青絲,還有感覺到不可遏製的顫抖,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