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跟了我也不少年頭了吧,”
“是的,王妃,從你出嫁開始,奴婢就一直跟著王妃你。”
“王妃,奴婢一直對你是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背叛你啊。”
“本宮知道嬤嬤你是我身邊最忠心的人,也是本宮最相信的人。”
“本宮把你留下,是想讓你替我辦一件事。”宋靜嫻招招手,示意嬤嬤貼近一點,俯在默默地耳邊耳語了幾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不要讓本宮失望。”
“王妃放心,嬤嬤一定會做到的。”
宋靜嫻冷冷的笑道,“老夫人,你不讓我做,我就偏要做給你看,到時候看誰能笑到最後。”
“......”
“咳,咳,”淩墨染吃力的直起身子,隻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一根羽毛在不停的瘙癢,讓他覺得很難受。
“來人,”剛發出聲,一個沙啞粗粒的聲音嚇了淩墨染一跳,這是自己的聲音嗎,怎麼這麼難聽。淩墨染剛想起身下床,就被一陣眩暈癱倒在床上,渾身乏力的身子還透著不正常的紅色,淩墨染試著摸下自己的額頭發現有些發燒,她坐在床上緩了回,沒有叫其他人,待身子好了點,有了力氣之後,便下床洗漱。
今日他還有要事要辦,不能因為生病就把重要的事物給耽擱了,淩墨染匆匆洗漱,在深秋裏試圖用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下。她匆匆吃完早飯後,就離開了淩府,來到了醉春風。
如今的醉春風已被她改造成最出色的情報收集站,凡事朝廷中的大小事儀或者是江湖上的各種傳聞,隻要是自己想聽到的,就沒有醉春風不知道的。
當然,世人隻知道有個白樓的情報局,卻不知醉春風是他的總部,那些想要情報的人隻需帶上足夠的銀兩,白樓自會派人來接應。因此,醉春風的生意即使關上十天半個月的也供得起員工的夥食和月錢。
淩墨染沒有告訴醉春風的老鴇,自行走到二樓的總房裏,進去後,從裏麵把門栓上,淩墨染坐下來喝了口水,緩解一下自己幹涸的嗓子,頭,越發的暈沉,淩墨染晃晃腦袋,強撐著取出暗格裏類似帳薄的東西,細細的讀起來。淩墨染先前在奴隸市場又找了幾個老實啞巴的殘疾人,把他們安排在醉春風裏專門記錄那些大臣貴族說的話,不管是不是重要的都要記錄下來,淩墨染除了身邊最信任的人誰都不放心,他找的那幾個殘疾人隻會把聽到的記下來而不會到處亂說,這是淩墨染非得找殘疾人的原因。自古人心不古,淩墨染上輩子就是受人背叛才落道如此下場,重活一世,自然要長點教訓。
淩墨染拿起筆墨把自己認為重要的部分抄寫出來,抄寫完畢後,再把原先的那本書燒點,淩墨染把書放在懷裏,起身的時候突然眼前發黑,使得淩墨染不得不扶著桌子停頓一下。
緩過神後,淩墨染匆匆的從後門離開,租了輛馬車來到了郊外的一件小茅草屋。
淩墨染來到茅草屋的後院的一個大樹旁,徒手從泥土裏挖出了一個小木盒,把木盒打開後,裏麵已經有兩三本這樣的書,淩墨染把懷裏的書放進去,蓋好蓋子後,又重新把它埋入土裏,等做完一切後,淩墨染所蓄積的力氣仿佛全部用完,靠坐在大樹旁。
淩墨染每次來這個地方都是行色匆匆,根本就曾未來得及打量小茅草屋的景色,現在卻因為自己生病沒有力氣不得不在這裏停留,才有機會欣賞這景色。
茅草屋的後麵是一片人間天堂,小河裏的水與岸邊的石子相撞擊,發出泠泠脆耳愉悅的聲音,深秋裏的風帶著寒冷的刺骨,正好把淩墨染身上的熱度所吹散,淩墨染隨意將發絲隨微風翩翩起舞,望著河水上時不時有蜻蜓點水的影子飛舞,淩墨染的一頭思緒也跟著他們一起蹁躚纏綿。
待休息夠了,時間也過晌午,淩墨染回到京城內正好聞到了酒樓裏飄來的飯菜的香味,淩墨染摸摸肚子覺得有些餓了,今早她匆忙洗漱完也沒來得急吃早飯就急匆匆的出門辦事,等回過神了,肚子早就餓癟了。但淩墨染從今早起就一直在發燒,即便是肚子餓,也沒什麼胃口,自己現在又乏身無力,最終還是決定先在酒樓裏隨便吃點填補一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