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大亮了之後,我的睡意反而來了。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和楠哥便趴在床上迷糊著。
陸飛和馬修兩個人一個去跟店主商量吃的東西,另外一個就出去打聽消息。
等到我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才醒來,馬修正拿著藥箱走了過來。
“醒啦。”馬修一邊打開了醫藥箱拿了消毒的東西出來。
我點點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炕上就躺了我一個。
“楠哥呢?”我的頭還有些暈暈的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緣故。
“哦,下午你那個大小姐派人來說要你去采購一些東西,這次去的海島是個孤立的島,上麵並沒有太多衣食住行的東西,凡是都要自己帶上去。所以要去選購一些,楠哥看你睡的香就沒忍心叫醒你,他跟陸飛兩個去了。”馬修解釋說道。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要買一些東西的。
既然是能夠避難的海島,那基本也說明了它的隱蔽性,恐怕想要上島一次和離開一次都會比較費勁兒吧。
“城哥,你今天白天睡覺的時候發燒了,還好我這裏還有一些消炎的藥,我看你的傷口有些發炎了。”馬修對我說道。
“那你再幫我消消毒,看看吧。”我有些無奈,看來身體最近透支的太厲害,已經開始出現罷工的情況了。
馬修快速的幫我處理了傷口,然後說道:“傷口已經在收口了,就是刀傷沒有縫針,很容易崩裂。”
“要不你幫我縫一下吧,我怕再有劇烈的活動。”我對馬修說道。
“可是我沒有麻藥了,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馬修說道。
畢竟麻藥這個東西不是隨便找個醫院就能買得到的,得必須找到專門的渠道才能夠拿得到。
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馬修又翻了一次醫藥箱,也沒有找到哪怕一小瓶麻藥。
“沒有就不用了,總不能就這樣老是裂開傷口,它好得快一點我也少受點罪。”我對馬修說道。
“行吧,那我盡量快一點。”馬修找到了縫針用的針和線,開始消毒。
因為縫針這個事情並沒有輕和重的區別,所以馬修並沒有說是輕一點,而是說快一點,這樣我就可以少受幾分鍾的苦楚。
十分鍾左右的準備時間之後,馬修拿著針和線走了過來。
“城哥,縫針不比別的,是絕對不能動身子的,你實在忍不住可以喊出來。”馬修特別叮囑了我一遍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開始吧。”
“城哥,要不要我把你綁起來?呃……你不要誤會啊,我就是怕你亂動啊。我還從來沒有給不打麻藥的病人縫針呢。”馬修連忙解釋道。
我擺擺手說道:“不用綁了,你縫吧。”
“哦。”馬修這才拿著針靠了過來。
隻是我看到馬修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打趣道:“你這手抖什麼抖?”
馬修看我的樣子很放鬆,這才好了一些,便走到我的身後先是用手把皮膚捏了起來。
接著,一陣尖銳的疼痛感襲來,我盡量放鬆身體,不讓身體緊繃,也不讓身體有任何的晃動。
忽然,一陣冰涼靠在了我脊背上,我感覺到了那是馬修的手。
“喂,你得帕金森了啊,手又抖又冰的。”我打趣道。
“城哥,你不要這樣啊,我壓力好大的。你現在還跟我講笑話,好像關公刮骨療傷啊!”馬修在我身後忙碌著。
大約縫了十幾針,看來那條刀傷的確是太長了,我盡力的想寫別的東西來活躍思維。
幾分鍾之後,馬修輕聲在我耳邊說道:“縫好了城哥,沒想到你真的可以做到紋絲不動,小弟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行了,別貧嘴了。”我拍了拍馬修的肩膀。
“對了,幾點了有沒有吃的?”我感覺自己有點肚子餓了。
“有,你等一下。”馬修快步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馬修端著一碗陽春麵走了進來說道:“喏,我給你下了一碗麵,你就熱吃了吧。”
“謝謝。”我笑著對馬修說道。
“城哥,你不要這麼客氣,讓我感覺好別扭。”馬修有些尷尬的笑笑。
我也就不在跟馬喜愛客氣,直接端起了碗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要說這馬修的醫術好,廚藝也是響當當的棒,很快一大碗陽春麵就見了底。
吃光了麵條還不算,我還拿起了碗,把裏麵的湯也全部喝了下去。
“這個味道真不錯,棒極了!”我衝著馬修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那是必須的,哈哈……”馬修笑得很燦爛。
“對了,給楠哥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吧,這天都黑了怎麼還不回來?”我看了看窗外,已經灰蒙蒙的了,估計再不出發天就要全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