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貞陰沉著臉色回到花顏身邊,低聲承諾要花顏放心,自己會嚴加盤查最近進入都城的人,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
花顏站起身看著安貞淡淡的道:“如此便有勞安大人了,小婦人還有些其他事要處理,少陪了。”對著安貞點了點頭,帶著辰戰走了。
安貞看著花顏離去的背影,垂下眸子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隨後揮手讓捕快帶著李三的屍體也走了。
經過李三的事圍在錢莊門口的人群立刻散了,而李三的其他同黨也都悄悄的隱沒在人群中,笑話,都死人了,誰還敢在這裏看鬧事?
花顏跟辰戰又一刻不停的來到繡莊,將歐陽天青手下的幾個管事的都找了過來,幾個管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花顏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女子是何人。但是看到辰戰對她畢恭畢敬,想來身份肯定不一般,其中隻有一人默不作聲,那邊是錢莊的錢掌櫃。
花顏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做了自我介紹,下邊管事們聽過以後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這位便是少夫人。
花顏看著下邊管事神色不一的表情,淡淡的說歐陽天青最近身體不適,所以他名下的生意暫時由自己接手,等到他身體好了,自然就回來了。眸色幽深的掃過眾人,隨後垂下眸子喝茶。
其中一個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問花顏歐陽天青真的隻是感染了風寒嗎?一雙鼠目翻著精光的看著花顏。
花顏抬頭看著男子心裏一陣冷笑,問他怎麼稱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後這個管事也做了自我介紹,原來他叫趙安,是歐陽天青名下一家酒樓的管事。
隨後挑著眉眼看了花顏一眼說雖然跟著歐陽天青時日不長,但也會好好守著他交給自己的生意,萬萬不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他的生意落入旁人之手。趙安說的義正言辭,很明顯話裏指責花顏對歐陽天青的財產圖謀不軌。
花顏輕笑道:“不知趙管事口裏所說的旁人是誰?”
“我說的是誰少夫人心知肚明,何必又來問我?”趙安冷哼一聲,看著花顏。
花顏輕磕著茶蓋笑道:“小婦人覺得趙管事說的甚有道理,辰戰,還不快快將趙管事請出去,這等對侯爺有二心的人怎可留在身邊?”
辰戰雖然不明白花顏的用意,但還是遵照她的吩咐辦事,大步來到趙管事身邊,一把抄起他的胳膊便向外拖去。
花顏的做法讓趙管事徹底懵了,明明自己在指責她,她怎的叫人將自己趕出去了?隨後趙管事便奮力的掙紮起來,還詢問花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趁著真正的主子不在,鳩占鵲巢嗎?
花顏看著趙管事沉聲說從自己嫁給歐陽天青的那日起,兩個人便是夫妻同心,自己的便是歐陽天青的,歐陽天青的便是自己的。沒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了趙管事這樣挑撥是非之人,虧得你還叫我一聲少夫人,難道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趙安愣愣的看著花顏,他本來想趁著這次的機會好好為自己謀一番利益,沒想到花顏竟然如此的厲害,他剛一開口,後續的話還沒說出來便就被她堵了回來。
“辰戰,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將趙管事拖出去,將趙管事的月銀全部結清,打發走吧。”花顏看也不看趙安,隻是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茶盞。
“花顏,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今日所做出的事情……”趙安在一陣不甘的嚎叫中被辰戰拖了下去,其他管事一看少夫人竟然是個如此雷厲風行的女子,一個個真是又敬佩又敬畏。
尤其是錢掌櫃,經過剛才李三的事,他心裏對花顏可謂是敬佩有加,一個女子能做到危難當前麵不改色,還能三兩下就將事情解決了,這可不是所有女子能做到的。
等到趙安的聲音徹底消失之後,花顏才抬起頭看著剩下的人,低聲說侯爺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要勞煩各位管事多多費心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隨時來找自己。
這時一個年長的管事對著花顏拱了拱手道:“小老兒肖淵,敢問一句少莊主身體究竟怎麼了?”
花顏微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夜裏感染了風寒,引發了舊疾,需要靜養一段時日罷了。”
肖管事點了點頭,歐陽天青從小身子骨就弱,所以花顏這樣說,其他人都沒有再懷疑什麼。
花顏環視了一圈下邊的人,歎了口氣說自己知道大家對於自己接管侯爺的生意心裏都稍有微詞,但是先前也說了,這隻是暫時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侯爺的財產以後會換了姓氏。
起身來到桌子前,又說既然原本合作的綢緞商不供貨了,那便換一家好了。鳳霞布莊的少主人跟自己還有些交情,自己保證,最晚超不過三天便會有新的布匹供應,大家都不必擔心,隨後便將眾人都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