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孟惜霜眼神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唐美人,因為病痛的折磨這位美人如今已經麵容憔悴,身形消瘦了。

花顏皺著眉頭覆上唐美人的手腕,脈相再次變得波濤洶湧,來強去衰,且脈形寬,波動大。伸手摸了摸唐美人的額頭,熱的有些燙手。

感覺到有人觸碰自己,唐美人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雙漂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花顏,扯開嘴角笑道:“我這副破身子勞煩少夫人了。”

花顏笑道:“唐美人說的哪裏話,治病救人乃是我們醫者的本分,哪裏來的勞煩一說。美人的病情暫時還是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的,隻是喝的藥要稍加調整下,可能藥效會比現在的要強猛些,而且……”

“無妨,少夫人盡管施為便是,左右不過一個死,與其就這樣死去,不如放手博一下。”唐美人笑了,雖然被病痛折磨的憔悴不堪,但卻依舊美麗不可方物。

花顏笑了,用力握了握唐美人的手道:“美人盡管放心,花顏一定會將您治好的。”說完轉身下去了,留下一個大夫照看著唐美人,將其他的人都叫到了屋外,詢問幾位就診的大夫對於唐美人的情況有什麼看法。

郝大夫摸著胡子沉吟了下,道:“依老夫這些日子觀察的情況來看,每當唐美人的病情稍有好轉之時便會加重,而我們也一直在做出調整,隻是病情總是反複無常,是不是我們哪裏忽略了?”

一身灰袍的秦大夫卻搖了搖頭說唐美人的病情幾個都是再清楚不過的,剛一開始來到花家時還沒有花子楚的情況嚴重,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反倒比花子楚的病情嚴重了,這不合常理,兩個人明明用的都是一樣的藥,為何會有截然相反的結果?

另一個齊大夫皺著眉頭道:“是不是因為各人的體質不同,所以我們用的藥也不對呢?”

郝大夫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想法,不是這方麵的事,唐美人的藥一直在調整,可她的病情還是反複無常,這太不應該了,就算用的藥不對,但是也不可能會讓瘟疫加重才是。

其他的兩個大夫聽完都是點頭,覺得郝大夫說的有道理。花顏看著三個大夫輕聲道:“既然我們用的藥沒問題,那問題就肯定是出在別的地方了,比如說……”

“飲食!”三個大夫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心裏的答案,說完之後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花顏也笑著點頭,說幾位大夫跟自己想的一樣,如果用的藥沒問題那叉子一定就出在飲食上,隨後詢問了下最近唐美人的飲食。

齊大夫皺著眉頭道:“這也不對,唐美人最近的飲食都是老夫調配的,都是比較清淡的東西,不可能會出問題。”

幾位大夫的能力花顏是知道的,如果各方麵都沒問題,那就是有人做了手腳,想到這裏花顏轉頭看向院子裏進進出出的下人們,其中有花府的,也有前來伺候唐美人的宮裏的奴婢跟太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正在花顏沉思的時候,歐陽天青走了進來,低頭伏在花顏耳邊說了幾句話,花顏吃驚的看向他,見他點了點頭,花顏的眉頭用力的皺了起來。如果剛才歐陽天青跟自己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就有些不好辦了。

花顏轉頭看向幾位大夫,低聲道:“唐美人的藥勞煩幾位再調整下,加一味雲香草進去,再用一些溫和的藥材居中調和下,我還有事,這裏就麻煩幾位照看著了。”

“大小姐有事盡管去做,這裏有我們老哥幾個呢。”郝大夫微笑的看著花顏,心裏很佩服當初花老爺子將花家交給花顏,這可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花顏跟歐陽天青出了花府來到了一個茶樓,兩個人徑直來到一個雅間,推門而入。正在喝茶的唐海寧看到兩個人微笑道:“你們來了,不知道少莊主今日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花顏沒有說話,歐陽天青低聲道:“今日叫唐將軍來是因為唐美人的事。”

“舍妹怎麼了?”唐海寧聽到妹妹有事,急的立刻站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花府去。

歐陽天青低聲要他不要急,隨後便將美人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看著唐海寧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唐美人身邊有奸細。

唐海寧聽過之後皺起了眉頭,歎了口氣坐下,其實妹妹身邊有內奸這事他一直都知道,隻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卻一直都沒查清楚。隨後抬頭詢問歐陽天青跟花顏,可否抓到那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