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歡愉的後果就是花顏渾身酸痛,歐陽天青精神奕奕,有時候花顏就想,明明動的那個是那壞蛋,可為什麼最後累的卻是自己呢?
此時花顏穿著一身夾棉寬袍懶散的躺在貴妃塌上,歐陽天青坐在她身邊喂她吃著蜜餞,間或喂口茶水,說不出的愜意。
冰清則坐在火盆旁一邊照看著炭火一邊繡著花樣,辰戰湊頭過去瞧了瞧,摸著下巴道:“冰清,你這繡的是水鴨子嗎?還成雙成對的,挺好看的,繡的挺像啊!”
花顏聽過之後口裏的一口茶水瞬間就噴了出來,歐陽天青責怪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下次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笑。”取出手帕輕輕擦了擦花顏的嘴角,花顏卻是笑著不說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趣的盯著辰戰跟冰清。
冰清被辰戰氣的小臉通紅,伸手用力的扭了他胳膊一下,氣呼呼的道:“什麼鴨子,我繡的是鴛鴦好不好。”
辰戰因為疼痛抽了口冷氣,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忍痛瞪著眼睛看著冰清。
“鴛鴦?!啊,對,你看,我就說吧,鴨子怎麼會這麼好看呢?這分明就是鴛鴦,冰清,你這鴛鴦繡的真好,跟真的似的,真好。”辰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改口誇著冰清,臉上的表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冰清一臉嫌棄的瞪了辰戰一眼,說他連鴛鴦跟鴨子都分不清,真不知道平時都幹嘛了,說著瞪了他一眼低頭接著繡自己的鴛鴦。
花顏笑著替辰戰將話茬接了過去,吩咐冰清,母親二十五要去普慧寺上香,讓她收拾下,回頭幾個人也跟著一起去。
冰清點點頭,答應一聲,收起自己的女紅,又瞪了辰戰一眼這才下去。
辰戰看著冰清走了,連忙說自己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說完也追著冰清走了。
自己得趕緊好好賠禮道歉,他可不想以後兩個人見麵就跟烏眼雞似的。
花顏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歐陽天青看著自家小娘子的樣子,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小娘子在想什麼?”
花顏笑著道:“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冰清跟辰戰兩個人很般配?”
歐陽天青挑了挑眉毛,笑道:“原來小娘子在想這件事啊。”伸手將一塊蜜餞放到花顏嘴裏,道:“緣份這件事得看個人的意思,咱們在這裏再怎麼撮合,最後兩個人相互看不順眼也是枉費心機,要為夫看,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花顏聽過想了想,覺得歐陽天青說的有道理,姻緣這東西真的是要看兩個人的,自古說強扭的瓜不甜,所以花顏覺得還是再觀察下比較好。
本來定下的二十五去上香,沒想到花顏預料中的那場瘟疫提前到來了,於是這場去普會寺上香的行程也就被迫停止了。
瘟疫是從都城南邊一個小村子先開始的,很快消息便傳到了都城,並且還有人了感染瘟疫。
皇帝很快下旨,從都城南邊專門僻出一塊地方來安置感染瘟疫的人,隨後派了專門的禦醫跟人手來照看病人。
並且還下旨,除了禦醫院之外,隻要是京城中的各大醫藥世家,都要想法子治療瘟疫,而在這一批醫藥世家裏首當其衝的便是花家。
皇上的應對是正確的,可是瘟疫卻並沒有就此被治好,每天還是有人接二連三的被送進這個區域,鬧的整個都城都是人心慌慌的。
花府
花五穀剛在前廳接待了宮裏來的一位公公,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坐在書房裏。
柳姨娘看著花五穀頹廢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鄙夷,隨後換上一副溫柔的模樣問道:“老爺,您是在為怎麼解決瘟疫的事而煩心嗎?”
花五穀歎了口氣,“是啊,皇上下旨命我們這些醫藥世家七天之內獻出一劑治療瘟疫的方子,可是這瘟疫來的這麼迅猛,隻怕是不好治啊。”說著歎了口氣。
所有感染瘟疫的患者都是舌苔幹燥開裂,唇色蒼白,眼底烏青,體熱反複發作不退,比以前碰到的瘟疫要厲害的多。
柳姨娘眨了眨眼睛,將一杯茶放在花五穀手裏,“那老爺可想到了什麼有用的方法嗎?”
“唉,就是沒想到所以才愁啊。”花五穀看著茶盞裏碧清的茶色,卻一點都不想喝一口。
除了瘟疫的事,花五穀心裏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當初在外邊養柳姨娘從櫃上沒少支銀子。
因為瘟疫的事要去進一批預防跟治療瘟疫的藥材,沒想到這藥材也跟著漲價了,現下卻沒有太多的銀子來周轉。
花五穀心裏的這點兒事柳姨娘自然不知道,她眼神飄過一抹異樣,低聲提議不如找花顏過來商量下,自己聽說大小姐手裏有一本醫書,就是專門濟世救人的,也許這瘟疫她能有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