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轉而看向柳姨娘,笑說有時候可不要光看著外邊而忽略了身邊,外表再怎麼光鮮亮麗,內裏卻出了蛀蟲,那可是要人命的。
柳姨娘聽到花顏的提醒吃了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花顏笑了笑,輕聲說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若是翻了都不能獨善其身。所以這身邊的人就更要支重才是,不然光想著怎麼過的光鮮亮麗,身邊卻出了老鼠,命都要沒了,那還要這光鮮有什麼用?
柳姨娘聽到這裏立刻陷入了沉思,花顏心裏冷笑,輕聲跟冰清說起了閑話。
提到前陣子孟惜霜差人送來的香料,聽說是她花重金最近新買的香料,那可是上好的東西,隻是可切莫與玉宛香相遇才是。
若是不小心遇到了,那香氣可是對女子不利呢。說著眸子看向柳姨娘笑道:“剛才聞著姨娘身上的香味很特別呢,不知道是什麼香?”
坐在一旁的柳姨娘立刻吃驚的看著花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起身行了個禮,說自己還有事,便急匆匆的走了。
冰清看著走遠的柳姨娘,輕聲道:“這柳姨娘也真是太粗心了,被身邊的人動了手腳還不知道。”
花顏笑道:“我原本隻是想讓她不能生下爹爹的孩子,沒想到二娘倒是更狠,直接讓她不能生育,不過這對咱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柳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將院子裏所剩不多的幾個丫鬟婆子叫到了大廳,陰沉著臉色看著眾人,嚇得一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柳姨娘眼神陰鷲的掃視了一圈下邊人,自己來花府還沒有多少時日,但是平心而論自己對你們這些下人還是很寬厚的。
平日裏哪個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事自己也不會追究,可自己不追究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
剛才聽到花顏的話,知道自己身邊出了內鬼,這讓她心裏有些不好受。
抬頭掃過下邊站著的下人,沉聲道:“往日裏我待你們也不薄,沒想到你們之中竟然出了有二心的!你若是自己站出來我便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是一味錯下去死不悔改,那可就別怪我狠心了。”說著“啪”的一聲將手拍在桌子上。
嚇得下邊的人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紛紛替自己辯解著,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自己犯了錯。
柳姨娘對於花顏說的話深信不疑,必竟兩個人是同盟關係,於是眯起了雙眼低聲道:“好,很好,既然你們不出來主動承認錯誤,那就別怪我狠心了,我屋子裏的香料是誰掌管的?”
這時下邊跪著的一個婆子閉了閉眼睛,知道今日自己怕是逃不過了,身子僵硬著從眾人中爬了出來,“回姨娘,是老奴保管的。”
柳姨娘拍著桌子道:“來人,將這個刁奴給我抓起了。”
隨著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個奴才上來將婆子壓住,婆子立刻掙紮道:“姨娘,老奴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將老奴抓起來?”
“刁奴,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看一會兒老爺來了怎麼懲治你。”柳姨娘氣的瞪著眼睛看著那婆子。
隨後對著身邊的丫鬟去請花五穀來,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讓他請個大夫來看看。
小丫鬟點點頭領命去了,沒一會兒花五穀便急匆匆的帶著郝大夫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姨娘身體不適嗎?”花五穀一進屋便看到滿屋子的人還有被押跪在一旁的一個婆子,皺起了眉頭。
柳姨娘聽到花五穀的聲音,立刻哭著撲了上來,“老爺,你再不來隻怕就要看不到賤妾了。”
一雙眸子裏盈滿淚光,豆大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掉了下來,說不出的可憐。
花五穀立刻慌了神,連忙給柳姨娘擦眼淚,連忙詢問這是怎麼了?
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說有人給自己平日裏用的熏香做了手腳,有人要害自己。
花五穀一聽立刻吃驚,連忙讓郝大夫給柳姨娘診脈。
過了一會兒郝大夫歎了口氣,收回手輕聲道:“柳姨娘用這香料想必有一陣子了吧?”
柳姨娘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答道:“從去年就開始用了,仔細算來也有三個多月了。”
花五穀聽到郝大夫這麼問,急忙詢問柳姨娘的身子怎麼樣?
郝大夫沉吟了下,低聲道出了實情,柳姨娘雖然用的時日不算長,但是這熏香藥效迅猛無比,再加上她小產身體未愈,已經破壞了經脈,隻怕以後再想要孩子,就要看天意了。
說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花家最近這事怎麼了?不是這個出了問題就是那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