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呢。”
俞希希拍了拍身邊的紙箱。
因為江止聿在,我和俞希希都沒說什麼親密的話,隻是吃完麻辣燙就分別了。
江止聿把車開到我跟前,“上車。”
我說,“我坐公交車回去。”
他擰眉,“上車。”
“在公司我不想跟你多接觸。”我說,“你那則退婚的新聞已經對我的生活造成很大影響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根本就不會被‘好一家’開除。”
“你被開除是早晚的事情。”
我一怔,愣愣答,“你…怎麼知道?”
“上車。”
我原地不動。
為什麼江止聿總給我一種——
他洞悉我全部事情的感覺。
江止聿不緊不慢的看了看時間,淡然開口,“還有半小時就是午休結束時間。公交車四十分鍾打底。”
我二話不說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抿唇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我梗著脖子解釋,“我是因為第一天就遲到影響不好才上的車,你別誤會。”
他點頭,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
不知過了多久。
我猛地驚醒,眼前是一張放大了江止聿的臉。
睡意瞬間清醒。
我難為情一笑,“不好意思,打了個瞌睡。”
什麼?
打了個瞌睡?!
我抓過江止聿的手腕看時間……
很榮幸,我還是遲到了。
我氣急敗壞大吼,“你怎麼不叫醒我!”
江止聿溫柔一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吃麻辣燙我笑了你,所以你是不是故意沒叫醒我!”
他一臉無害,“對我的誤會這麼深?”
我怒目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我先進去,十分鍾你再進來!”
不顧江止聿的回話,我抱起紙箱就衝了進去。
我躡手躡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把紙箱裏的物件一件一件拿出來放好。
我是個念舊的人,尤其是陪伴了我兩年多的小物件,每一件我都視若珍寶。
正在整理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諷刺聲。
“直接錄用的人到底麵子大呀,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我回頭,見到了早上嚼舌根的姑娘。
她笑了笑,語氣帶著鄙夷,繼續說,“我當直接錄用的人能有多大能耐呢,也不過是一個底層文員啊。”
她俯身在我的耳際輕言,“沈清歡,玩膩了被甩了麼?好可憐哦。”
我抿唇不語,看了看她的名牌,
——杭雲瑤。
她看著我平靜的臉色,不屑道,“怎麼,沒話說了?驚訝我也會被錄用是麼?我告訴你,沒有爬上總裁的床的人,也是有機會的。”
我大方的伸出手,“杭雲瑤,你好,我是沈清歡。”
杭雲瑤吃了一驚,“你好,杭雲瑤。”
說著,她伸手與我握手,之後立刻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致歉說,“不好意思啊,我有潔癖,和不檢點的人握手之後,一定要擦一下,心裏才舒坦,不然總覺得會留下點什麼疾病之類的。”
她的話中,處處帶刺。
我張了張嘴,終是選了一個委婉的說辭。
畢竟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弄僵了關係多不好。
“沒關係,潔癖是一種常見的心理疾病。對於病人,我必須得表示理解,畢竟病人屬於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