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肯放過他。”她給出了答案。
沈如故的回答,讓沈崇樓心如死灰,那一刻,他撕碎了她的心都有。
他用著來自地獄般的駭人嗓音,道:“你再說一遍。”
“隻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願意給。”她說了,每一個字無比清晰地深深刺痛著沈崇樓的心。
沈崇樓冷笑,他這次提起她,卻是掐住了她的頸脖。
沈如故險些喘不過氣來,他的心有那麼一絲慌亂,所以,頓時間五指鬆了不少力道。
沈崇樓將她一把抱起,扔在了她的大床上。
他再次傾身而來,嘴上帶著薄涼的話:“沈如故,你好樣的,為了他,你竟連自尊都可踐踏在腳下。既然如此,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淡薄的冬季短襖,刺啦一聲,被沈崇樓撕裂。
當沈崇樓的薄唇貼近之時,沈如故有了反胃之感,之前,她就身體不是很舒服。
她那清麗的臉龐沒有了血色,隻剩下煞白,那雙眸子瞧著沈崇樓。
他的臉上隻剩下怒意,滔天的怒火,仿佛要一下子燒掉她,沈崇樓真的生氣了。
沈如故卻不懼怕此時此刻的沈崇樓,她唯一擔心的不過是自己難道再一次要成為他的盤中餐嗎?
在南京,巷子口,他給她身心帶來的疼痛感,沈如故記憶猶新。
說真的,那種痛苦的滋味,她壓根不想再來第二次。
沈崇樓像是一個不肯原諒她的人,而她反倒像是犯了錯要接受對方懲罰的女子,沈如故感覺到,沈崇樓真的恨不得毀了她。
趁著沈崇樓出神之際,沈如故的手猛地推開沈崇樓,他眼疾手快就要一把扯住她。
“逃,不是你要我如此的嗎,你現下又想逃到哪裏去?”沈崇樓有些抓狂的聲音。
沈如故以為他在生她的氣,實際上,他真正氣的人,是他自己不是她啊。
沈崇樓氣自己當初考慮的太多,放了手,如今,傷人傷己。
他還氣這些日子弄丟了她,以至於,她的心裏已經裝滿了秦修遠。
他氣的東西,可真多……
沈崇樓的手已經抓到她的腳踝了,可是沈如故還是不顧一切地踢了他,她哪裏是他的對手。
就在下一刻他要鎖住她的時候,沈如故當著他的麵,捂住了嘴巴。
她作勢要嘔吐的模樣,讓沈崇樓怔在原地,他那一刻愣住了。
尤其是瞧著沈如故匆匆跑到窗戶前,推開窗,趴在那裏吐得最後隻剩苦水。
沈崇樓諷刺的笑了一聲,最後用可笑的語氣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是有多討厭我,才能被我吻得吐出來?”
他的言語,字字句句落入了她的心間,沈如故不是沒有聽到沈崇樓的話,可她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沈崇樓拿她無可奈何的同時,很是氣憤,他大步上前,一把鉗製住了她,道:“說,你究竟是多討厭我?”
沈如故卻笑了,臉上淡淡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沈崇樓的雙眼。
沈崇樓一把掐住了她的後頸,沈如故不得不仰著頭,她聽到沈崇樓怒罵了她一聲:“瘋子!”
“你不也一樣嗎?”沈如故仍舊保持著笑意,對沈崇樓說了這麼一句。
不瘋不成魔,他不就是喪心病狂,才會抓了秦家那麼多人,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她的身子嗎?
沈崇樓時常被她突來的話,噎得沒有話說。
她再次將他推開,趴在那裏繼續吐,沈崇樓怔怔地站在她的旁邊,卻不知道要怎麼辦。
明明最後連苦水都吐不出來了,沈崇樓瞧著她吐完,好了一些,卻大肆喘息著,靠在那裏,閉著眼睛。
也許是吐得太辛苦,所以,即便她是閉著眼睛,眼角還是有點點淚水。
沈崇樓那一刻,很想伸出手去給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沈如故卻刹那睜開了眼。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隻因他見過大嫂偷人之後懷了孩子孕吐的場景,雖然大嫂最後還是沒能生下那個孩子。
沈崇樓的視線漸漸向下,落在了沈如故的肚腹上。
倘若她有了孩子,那麼,不可能是他的,隻因上次在南京距離現在才過多少天,她怎麼可能這麼快有反應。
那麼,除了秦修遠還能是誰的?
沈崇樓的腦子裏片刻之間變得一片空白,他站在原地,就那麼死死的盯著沈如故。
他的眼神太可怕,沈如故本能的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沈崇樓卻伸手鉗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大步往房外走去,門被他一腳踹開,站在房門口,沈崇樓大聲朝外喝了一句:“把陳大夫給我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