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誰?”水輥一臉的急迫問道。
“我?”朔輕輕自言自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既然失憶了肯定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啊。
水輥見朔輕輕連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已經知道朔輕輕是真的失憶了。
水輥心裏幾分歡喜幾分難過,歡喜的是朔輕輕複活了,難過的是此刻朔輕輕不記得自己了。他苦思冥想,隨即親自寫了一封信約見司馬雅柔和曹錚,告訴朔輕輕複活的事情,相約明日裏見麵。
翌日,太陽高照,在一處幽靜的小廳之上,司馬雅柔和曹錚已經等候多時。
司馬雅柔身穿一襲紅衣,手裏撫著琴弦,悠悠的琴聲淡淡的蕩在四周。
“兩位等候多時。”水輥踱步進了小廳,微微拱手禮貌的說道。
水輥又將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番,“不知你們知不知道朔輕輕到底什麼情況。”
曹錚說道,“水輥,到現在你還以為朔輕輕活著是因為上天的安排?你也太天真了吧。”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玉蕭,配著琴弦是絕命的高山流水。
“此話怎講?”水輥不解道。
司馬雅柔一臉淡然,繼續撫弄著琴弦,“是我幫朔輕輕續命,然後藥效發揮了。所以朔輕輕才複活的。”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水輥有點啞口無言。
水輥臉上一笑,顯然不相信。
司馬雅柔卻直言,“水輥,朔輕輕對你而言那麼貴重,我救他一命,你就欠我一條命。”
“如若不信,還請皇子自便。”曹錚也不想多解釋什麼,便開始吹起了蕭來。
水輥沒有多說什麼,微微拱了拱手便道了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回去以後,水輥思前想後,想著司馬雅柔說的那些話,他不相信司馬雅柔能夠救的活輕輕,於是乎便想要查探朔輕輕的身體一番。
“輕輕,你好點了。”水輥手裏端著一碗湯藥,輕輕的撥動了幾下,看著麵前自己最熟悉,此刻又不認識自己的朔輕輕說道。
朔輕輕一臉的僵硬,“你別過來。”
“我不會傷害你的,輕輕,乖,把藥喝了。”水輥說罷便把藥遞給了朔輕輕,藥物是水輥特意熬製的,裏麵不僅有幾分滋補的藥材,能夠補血強身,還能看出朔輕輕身體的真實情況。
朔輕輕卻根本不敢接,那目光帶著幾分陌生,冷冷的看著水輥,水輥被看的極其不舒服。
朔輕輕身體蜷縮在一處,仿佛害怕與這個男人接觸,並且時時刻刻都盯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朔輕輕不敢喝,她警惕著水輥,想著自己隻能這樣繼續裝作失憶下去了。
水輥沒想到朔輕輕會成這樣六親不認,心裏說不清的難過。
“那你好好休息吧。”水輥從嘴裏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來人,好好照顧她。”水輥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大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