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司馬雅柔也會感激,不過由此看來,劉嬤嬤在曹錚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或許其中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緣故。
忽然屋裏傳來一聲孩子的啼哭,司馬雅柔很是嫻熟的坐在床上,彎腰替孩子解開繈褓換尿布。
曹錚微微蹙眉,這種事不該有丫鬟和乳母來做嗎?
“奶娘呢?”
這邊司馬雅柔已經利落的做好了一切,重新把已經不哭的孩子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哄著。
“奶娘晚上還要喂孩子,白天就讓她去睡,不然奶水不夠吃。”
不夠就再請一位……這樣的話就要脫口而出時,忽然想到之前還是自己下令將鬆曲苑裏的丫鬟婆子撤去一半,就連份例也相應減半。
司馬雅柔說完後,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劉嬤嬤見兩人在屋裏說話,早已經退了出去。
見她咳得滿臉通紅,幾乎要背過氣去,懷中還穩穩的抱著孩子,曹錚一時心中不忍,上前去拍著她的背脊。
他在曹錚的手觸及到自己身體時,司馬雅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發覺並無惡意之後,這才鬆緩下來。
“多謝王爺。”
緩和了氣息之後,司馬雅柔抬頭微笑道謝。
曹錚的手忽然朝她懷裏伸去,司馬雅柔猶豫了下,最終鬆手,把孩子遞到他的手裏。
想到那天曹錚把孩子抱回來時,手上有個傷口,司馬雅柔忍不住問道。
“王爺,那天您是在哪裏找到的孩子?有沒有抓到凶手?還有雎章苑裏的大火究竟是誰放的?難道還是太子嗎?”
孩子被曹錚抱在懷裏之後,就忽然露出個大大的微笑,曹錚愣了一下,心底某處堅硬,忽然柔軟下來,回答司馬雅柔的話時,語氣也隨之柔和下來。
“是追尋一個可疑黑衣人下落時,在郊外草叢裏找到的,當時,那裏杳無人煙,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曹錚難得有耐心的回憶著當時情況,說起火災時,眉頭緊緊蹙在一起。
“不像是太子所為,他如今在東宮禁足,縱然可以指派暗衛前來,恐怕也沒那個本事闖進內宅。”
最後的語氣很是霸道篤定,司馬雅柔不知為何,有種悚然之感油然而生。
這段時間她也在尋思凶手身份,對於太子的勢力,她不在朝廷,並不了解,既然曹錚說不像太子所為,那麼就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盯著他們。
自己和曹錚究竟誰是城門,誰是池魚,現在還不好推斷。
就在司馬雅柔低頭沉吟時,曹錚已抱著孩子在屋子裏踱了兩圈,她看著曹錚嘴角柔和的弧度,忽然鼓起勇氣道,
“王爺,對外,畢竟我還是你的王妃,不要再讓仙靈兒那樣的人侮辱我,好嗎?”
她有自己的驕傲,讓一個妓女來教導自己怎樣做一個玩物,她確實受不了。
不知是否因為抱著孩子心情會較好的緣故,曹錚沉默片刻後,竟然嗯了一聲。
這算是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