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生咬了咬牙,把妻子從懷裏拉開,正色的道,“為夫也是迫不得已,你不是還想要紅寶石的簪子嗎?店麵盤出去後,你的簪子不就有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妻子的臉色。
“我不要紅寶石簪子了,醫館是你的心血,怎麼能轉讓給別人?你就說究竟有沒有販賣假藥?是不是他們威脅你?”劉氏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悠閑坐在椅子上的司馬雅柔。
劉生的眼中隱隱露出欣慰之色,旋即又布滿了憂慮,“並非有人故意威脅,確實是我一時糊塗,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唉,如今你跟著我,也過不了什麼好日子啦,我現在就寫和離書,咱們各自好聚好散吧。”
司馬雅柔喝茶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劉生和李氏的表情,見兩人真情意切,心中略微寬慰,可見自己並未看錯人。
李氏哭了一陣之後,用袖子抹著眼淚,撲倒在司馬雅柔身前,“這位夫人,我家醫館雖然有假藥,但是願意賠償夫人損失,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家相公。”
說著就要磕頭,司馬雅柔沒想李氏會做如此舉動,偏了身子,讓香荷將人扶起來。
“你也別哭了,你也看到了,都是因為你不知道持家,你相公又不忍讓你受委屈,以後怎麼過日子,你該知道了?”司馬雅柔義正言辭道。
李氏連連點頭,抹著眼淚又要磕頭拜謝,香荷知道自家小姐最不喜這些,阻止她要跪下的動作。
事已解決,塵埃落定,司馬雅柔帶著眾人離開,劉生忽然開口。
“王妃娘娘,既然已經沒了臉麵,小的索性就把實情跟您說了,其實李氏跟著小的,不管怎麼花錢,小的都是委屈她的。”
司馬雅柔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劉生,“這話怎麼說?”
李氏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扯了扯劉生的衣袖,而後聲如蚊呐的道,“我們成親七年,都還未有孩子。”
司馬雅柔微微一怔,怎麼近段時間,竟連著遇到兩起不孕不育的夫婦?
“是小人的問題。”劉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說出了自身的隱秘之事,“小人知道王妃精通醫理,都說醫不自治,此事並非光彩,又不敢去別的醫館整治,還請王妃……”
後麵的話就算不說,司馬雅柔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桌前坐了下來,一番診脈之後,司馬雅柔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劉生能這麼容忍自己的妻子不懂持家,寧願不要名譽,賣假藥也要支持妻子花錢,果然是有極大的緣故。
留下了藥方,司馬雅柔在僻靜處和劉生單獨叮囑了好一陣才離開。
轎子裏,香荷疑惑的問司馬雅柔,“劉生究竟是什麼病症?為何不能自治?”
司馬雅柔微微一笑,看香荷一臉好奇之相,揮手示意她靠近,“你知道陽痿之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