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觀察了片刻她臉上的氣色,雖然蒼白毫無血色,是因為動了胎氣,累及母體的緣故,再上前請診脈相,胎已經保住,大人的身體也無大礙。
“敢問娘娘也懂醫理?可又為何會這麼不愛惜身子?”
等小丫鬟們各自幹活,太醫疑惑的問道。
閨閣裏的千金小姐們平日會找自己喜歡的事去做,隻要不傷及家族名譽,家裏人也都是支持的,所以太醫隻是奇怪,為何一個懷孕的女子,還沒有好好保養身體。
司馬雅柔靠在鬆軟的大迎枕上,剛才她已給自己暗中診過了脈,胎氣已經安穩,還好孩子過來了頭三個月,不然恐怕就是有神仙藥也治不好了。
她聽了太醫的話,顯得有些無奈。
“太醫是怪我醫者不顧及身體,可天有不測風雲,又豈能是我能防備的?”
本就是曹錚動手把自己打成這幅德行,她還能感受到唇角的腫痛,可她自知就算是如實告訴了太醫,也無濟於事,隻含含糊糊的回答,又像是在勸解自己。
“娘娘對醫術研究的很精透,微臣很想和娘娘切磋醫術,就如昨天娘娘說的方子,是醫術上沒有的,可是娘娘自創?”
太醫出於關心和惜才,才會打探王府裏的主子的密事,自知其中隱晦頗多,便不再提及,說起自己這三天來最好奇的方子來。
司馬雅柔微微一笑,這個方子是到了清朝的時候才有的,看現在這個時空,恐怕不管是醫學還是科技,都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這是我偶爾翻到的孤方,還有很多……”
她腦中忽然浮現一個想法,很多古方和孤方就是因為將就私人傳承,所以才會到了現代消失了很多好的方子,如果自己把知道的方子都寫下來,或者傳授給旁人,也是一件惠及曆史的好事啊!
“娘娘說還有很多?”太醫期待說道。
還想再問,司馬雅柔靈敏的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嗎,偏頭辨認了片刻,她勾唇一笑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我知道方子的都寫給你。”
太醫很激動的樣子,要知道藥方子可是各家傳家寶一樣的存在,王妃竟然說要都寫給自己?
“這,這,微臣又怎好討要娘娘家中的方子,娘娘隻需要提點提點微臣,微臣就感激不盡了!”
司馬雅柔通過屏風下麵的空隙裏,看到了一雙靛藍色繡祥雲紋的厚底靴子,正是曹錚在偷聽壁角。
她嘲諷的對著屏風虛弱一笑,“要感謝的話,就感謝王爺吧,若不是王爺,你也不會來給本王妃診脈了!”
曹錚眉頭緊簇,目光像是要透過屏風般盯著司馬雅柔的方向。
他鼻子裏輕嗤了一聲,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日裏,太醫每日都回來六王爺府上給司馬雅柔診脈,她的身體也一日日好起來,可以出來曬太陽和簡單的活動了。
一日在王府花園的虹橋邊,香荷摘了一大朵白玉蘭來,司馬雅柔看著花,淺笑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