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恩城心底感覺到一絲寒意,看著蕭晨,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一個不知道生死,隻知道擊殺對手的瘋子。
這樣的瘋子,類似於一個武癡,完全不會顧及自己的生命,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隻在乎擊倒自己的對手!
權恩城自認為自己見多了生死,自己的心態已經足夠堅定,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蕭晨這種悍不畏死的決定。
不知怎的,看著蕭晨那嗜血而瘋狂的眸子,那雙像是惡魔一般的眸子,權恩城心裏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懼意。
“不對,你在想什麼,你怎麼可以害怕呢,你不可以害怕,你不可以畏懼任何對手,你是個戰士……”
權恩城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強迫自己將心底的負麵情緒驅逐,讓自己再次冷靜下來。
他一伸腳,將地上一把一尺多長的鐵棍勾起來拿到手中,衝蕭晨冷冷道:“來吧,讓我看看你耍兵器的本事有多高。”
話音剛落,兩人幾乎同時行動,再次交纏在一起,空氣中響起了金屬碰撞的聲音,甚至時不時還能看到火花四濺,那是金屬摩擦產生的火花。
魏朵兒焦急地衝阿呆問道:“阿呆,你覺得蕭晨會不會出事?他們倆到底誰會贏?”
阿呆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不知道,非要說的話,可能一半一半吧,誰都有贏的機會,誰也都有輸的可能。”
魏朵兒咬了咬牙,冷冷道:“阿呆,你立刻去安排幾個槍手,萬一……萬一蕭晨輸了,就叫槍手把那個什麼權恩城幹掉!”
阿呆有些愕然,不確定道:“可是,我師兄說,他要和權恩城單挑,不管輸贏,都不準別人插手,難道我們要說話不算話?到時候傳出去要被人家笑話吧?”
“我才不怕笑話呢,誰要是敢傷了蕭晨的性命,我一定讓他去陪葬!”
魏朵兒咬著牙,表情中滿是倔強和決然,頓了頓,她又道:“再說了,蕭晨答應和權恩城單挑是他的事,我可沒答應一定不會出手,所以這也不算是說話不算話。
你趕緊去安排吧,總之,這個權恩城敢讓蕭晨置於險地,不管蕭晨輸贏,我都要他死!”
“好的,朵兒姐,我立刻去安排。”
阿呆連忙點頭,跑著去安排槍手去了。
而此時,蕭晨和權恩城的交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二人體力基本已經透支,動作比起剛開始已經要慢上不少。
兩人匕首碰鐵棍,互相給了對方一拳後,終於分開了身形,站在原地氣喘籲籲。
蕭晨的身上,挨了權恩城十幾下鐵棍,渾身隻感覺疼痛難忍,被鐵棍敲打過的地方,仿佛骨頭都要碎了一般。
而權恩城的情況,則更加慘烈,身上到處都是被蕭晨劃破刺破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衣服。
最嚴重的一處傷口,是在他的右手小臂上,被蕭晨的匕首劃出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傷口,甚至能看到裏麵的森森白骨,十分駭人。
他的右手臂不停地顫抖,甚至連鐵棍都拿不住,換成了左手拿。
蕭晨大汗淋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喘著粗氣道:“權恩城,你果然是個絕頂高手,隻可惜,你要敗在我的手上了,你這樣流血不止,用不了多久,就會撐不住的。”
權恩城用沾著鮮血的手掌抹了把汗水,聲音嘶啞地吼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墊背!”
他揮舞著鐵棍,再次衝向了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