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範彪卻被南區的大哥大領著,不顧傷口還沒好,親自來葉氏集團道歉。
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些。
葉荷清美目泛著異彩,從笑眯眯的蕭晨身上掃過,對蕭晨的認識又多了幾分。
難道這家夥真的沒撒謊,他真的成了東海道上的大哥大人物?
“葉總,人家陳老大和你說話呢,你好歹也做個回應吧?不然豈不是太沒禮貌了些?”
蕭晨見葉荷清怔怔走神,笑著打趣道。
葉荷清回過神來,衝陳功微微一笑道:“陳……陳老大客氣了。”
第一次用“老大”這種道上人才用的名稱稱呼別人,葉荷清還有些稍稍的不適應。
陳老大哈哈一笑,然後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轉身對範彪嗬斥道:“範彪,你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得罪葉總和蕭老大,還快過來給人家賠禮道歉?”
範彪渾身一震,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根本不敢抬頭,隻是衝著葉荷清和蕭晨的方向不停鞠躬。
一邊鞠躬,一邊哆哆嗦嗦道:“葉總,蕭老大,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們二位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和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蕭晨淡淡道:“範彪,你雖然犯賤在先,但我也砍了你的雙手,我倆之間沒有什麼誰對誰錯了,所以你也用不著向我道歉,我也不會記恨你之前的所作所為。”
他頓了頓,看了葉荷清一眼,接著笑道:“不過你還招惹過葉總,葉總會不會原諒你,我就不知道了。”
範彪聽到蕭晨前麵的話,頓時大喜過望,但一聽到蕭晨後麵的話,心底又是一沉。
他很清楚,每個女人都是記仇的生物,而葉荷清這樣高高在上,不同於凡俗的女人,更是無法容忍別人對她的輕薄和侮辱。
蕭晨雖然原諒了他,但如果葉荷清非要和他計較,他還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畢竟蕭晨既然是葉荷清的保鏢,自然會替葉荷清找回麵子。
範彪“噗通”一聲,直接給葉荷清跪下了,滿頭大汗道:“葉總,我以前是豬油蒙了心,不知好歹得罪了你,希望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陳功衝葉荷清微微一笑,躬身道:“葉總,你看範彪的雙手也已經被蕭老大砍去了,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還希望葉總能原諒他。”
葉荷清視線看向蕭晨,見蕭晨沒有什麼表示,又看了看跪下地上失去雙手,傷口還在滲血的範彪,緩緩道:“陳老大,範彪既然知錯,他也隻是口頭上對我出言不遜過幾次,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所以我不會和他計較的。”
範彪如釋重負,連忙道:“多謝葉總,多謝葉總……”
他一邊道謝,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默默站到了陳功身後。
蕭晨微微一笑,眼睛微眯道:“陳老大,賠罪也賠過了,道歉也道過了,不知道還有其他事麼?”
陳功看了看葉荷清,衝蕭晨道:“蕭老大,我有些私密的事情想和你談談,不知口否借個地方說話?”
“好啊,我正想看看陳老大的真正來意呢,我們出去說話。”
蕭晨給葉荷清使了個眼色,帶著陳功和範彪離開了辦公室。
陳功讓手下人先送範彪回醫院,自己跟著蕭晨來到了公司裏一間小型會議室。
關上門,蕭晨淡淡道:“陳老大,有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