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以後退役了,一定要找一個好姑娘結婚,不需要多麼漂亮,隻要善解人意愛你就好……可惜啊,如果你還活著,我一定幫你找到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蕭晨一邊喝酒,一邊喃喃自語,不知何時,他已經紅了眼眶,躺倒在墓碑前的草地上,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就這樣,一直躺了兩個多小時,已快要中午。
蕭晨帶的兩瓶二鍋頭都喝完了,自己一瓶,趙昊一瓶。
蕭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瓶六十二度的二鍋頭,已經足以讓他有些醉意了。
他伸手扶著墓碑,看著墓碑上那張掛著笑容的青澀照片,輕聲卻又堅決無比道:”耗子,你放心吧,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會把二老安頓好,讓他們安度晚年的。你在下麵,要過的開心些……”
沉默了一會兒,他一步一步離開了陵園,開車直奔趙昊父母的住址。
這是東海市城西的一片老舊城區,樓房低矮破舊,牆上的皮已經脫落了很多,斑駁不堪,顯示出歲月侵蝕的痕跡。
這裏環境很差,街頭巷尾隨處可見垃圾汙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在大夏天,到處都是蚊蠅飛舞,髒亂差都不足以形容。
現在依然還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沒有經濟能力搬家的窮人。
蕭晨皺著眉頭,開車來到狹窄的小巷口,下車往巷子裏走去。
巷子兩旁的老房子已經拆掉了大半,一片廢墟,隻有寥寥幾棟房子還沒被拆掉,這些房子的牆壁上都用油漆噴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兩個老不死的,聽好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限你們二十四小時之內搬離這裏,否則惹怒了我們毛哥,明天直接開推土機把你倆埋了。”
“就是,別給臉不要臉,其他人都不敢違逆我們毛哥的意思,早早就識相的搬走了,你們要再敢冥頑不靈,小心老命丟掉。”
就在這時,一棟房子前,七八個手拿棍棒砍刀,穿著奇裝異服的青年正在叫罵,語氣囂張,一個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你們這群混蛋,簡直欺人太甚,想拆我的房子可以,隻要按正常價格給我拆遷費,我二話不說就搬走。一平米給一千塊錢就想拆,門都沒有!”
說話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腰背有些佝僂,但說話中氣十足,兩隻眼睛裏散發著寧死不屈的氣勢。
他是趙昊的父親趙鐵柱。
趙鐵柱身邊站著一個老太太,老太太扶著老人,也幫腔道:“老頭子說的沒錯,你們要是敢強拆我們的房子,我們就是死也要和你們這些黑心的人抗爭到底。”
“喲嗬,兩個老家夥還挺有骨氣?”
一個為首的黃毛混混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老家夥,就憑你們兩個人,也想和我們毛哥鬥?你知道我們毛哥背後的靠山是誰嗎?實話告訴你,就是我現在把你腿打斷,也能大搖大擺的離開,沒有任何人能管得了我,明白嗎?”
黃毛此話一出,手下的幾個小弟紛紛哈哈大笑,應和著黃毛的話,仿佛自己真的是天王老子,可以縱橫天下,為所欲為似的。
“是嗎?你有種試試。”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聲音不高,卻清清楚楚的傳到每個人耳朵裏,瞬間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哪個不長眼的來找死?”
幾個混混轉過身去,隻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一看就很貴的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