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車禍(1 / 1)

傍晚,市中心醫院。

手術室外,白藝璿急得來回跺腳,一遍又一遍撥打著丈夫的電話,但是那頭始終無法接通。

就在她打算掛斷時,電話被接起,她匆忙開口,“宴霖,你趕緊來一趟醫院……”

“藝璿,你找宴霖什麼事?”

接電話的並不是蔣晏霖,而是一個溫婉的女聲。

“蘇婧雨?怎麼是你?蔣晏霖呢,讓他接電話!”白藝璿猛地怔了一下,隨即怒道。

蘇婧雨曾經是她最好的閨蜜,現在,是蔣晏霖的繼母!

上大學時,蘇婧雨在會所做兼職,為了錢,勾引蔣晏霖的父親,畢業後就嫁給了他。

半年前,蔣晏霖的父親突發心髒病發去世,因為白藝璿是蔣父死前唯一見過的人。

除了蘇婧雨還有傭人都指認,說她跟蔣父生前談話時候,氣的蔣父臉上發白,最後還大搖大擺的走了。

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所以,蔣晏霖認定是她害死了父親,故意藏了他父親的藥,隻是沒有證據才沒有拿她怎麼樣。

蘇婧雨就是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以孤兒寡母沒人照料為由,整天賴在蔣晏霖身邊。

白藝璿解釋過無數次,每次蘇婧雨總能帶著哭泣的兒子適時的出現。

她也爭過吵過鬧過,卻將蔣晏霖越推越遠,徹底推到了蘇婧雨的溫柔鄉。

“宴霖在洗澡,我們準備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就這樣。”

白藝璿正想發作,蘇婧雨已經掛了電話。

他總是陪著別人的兒子,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嗎?

她握緊拳頭,心髒像被人剜去了一塊,謔謔地漏著風,身體晃蕩了幾下,跌坐在長椅上。

五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主治醫生叫了好幾聲,白藝璿才回過神,感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滿臉淚水。

她慌亂的擦了擦,拉著醫生的袖子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你女兒肋骨被撞斷,手術後已經接上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切記好生療養,千萬不能隨意挪動,現在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白藝璿激動地連連點頭,隻要女兒沒事就好。

夜,已經深了,醫院幾乎沒有什麼人走動。

她裹緊外套,來到一樓大廳,交完費,一轉身,就看到蔣晏霖抱著一個孩子走進來,蘇婧雨挽著他的胳膊,眼眶紅紅的,蔣晏霖低聲安慰著她。

這畫麵,儼然一家三口。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白藝璿握緊拳頭,衝上去攔住他們,“蔣晏霖,你什麼意思?打你電話你不接,現在又帶著這個女人一起過來,故意讓我難堪?”

蔣晏霖看到她,臉色立刻變得冰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馬上讓開!”

一旁的蘇婧雨見狀,生怕自己惡意掛斷電話的事情暴露,連忙露出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勸道:“宴霖,要不你和藝璿好好聊聊吧,我一個人帶辰辰去找醫生就行了。”

說著就要從他懷裏接過辰辰。

白藝璿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孩子,冷笑一聲,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來看嘉嘉的,而是送蘇婧雨的孩子來看病的。

“不用管她,我陪你一起去。”蔣晏霖冷冷地睨了白藝璿一眼,就要越過她離開。

“你給我站住,她隻是你的繼母,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有手有腳,用不著什麼事都依賴你!”白藝璿拉住他的胳膊,強勢的與他對視。

蔣晏霖甩開她,冷厲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立刻從我眼前消失!”